覃明脖子上的一块玉石,是凤琰给予他的, 一直藏在衣服里面, 贴身戴了十年。
凤琰曾言, 此物可遮掩他的通玉凤髓之体, 果然这十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倒是凤琰自己, 暴露了超灵体, 受到宗门的冷落。
这是一块通红的玉, 状如水滴, 其上有细细的雕纹, 看不出是何图样。
覃明拿着红玉, 上下翻看。“凤髓珠乃是珠子,此玉石扁平,形状不同。”
凤琰从他的手里拿过玉石, 捏在手指间,拇指腹在纹路上磨了磨。
“是它吗?”覃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不是。”凤琰摇头。“此玉于我亦是极为重要, 但非凤髓珠。”
覃明略失显望。“莫非仍藏在你的丹田里?来来来,我们练功, 我要去你丹田里转转。”
凤琰捉住他摸丹田的手,道:“待你元婴后,便知了。如今我确实无法拿出来。”
覃明把脸贴在他肩上, 蹭了蹭。“元婴、元婴!, 你当元婴那么好修炼?十年才炼到筑基后期, 这还是开了挂的,元婴之前,还有个金丹,若寻不到机缘,难如登天,万一运气不好,还有可能陨落。”
“有我,何需担忧?”凤琰轻笑。
“是,是,是,有你这个大能在,我何必忧心。”覃明摸了把脸,正色道,“来练功。”
凤琰托着他,使两人的丹田更贴近,成年后的覃明身量不再像过去那般瘦小,嵌在凤琰的怀中,洽到好处,天造地设。双手结印,紫府相贴,灵气便自主的在两人体内循环。
两周天后,覃明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丹田里的灵气充盈,经脉如被洗练了般,畅通无阻,他吐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
“忱慕……”
“嗯?”凤琰睁开眼睛,将灵气归纳于丹田之中。
“我身后有……有点痒……”覃明不自在地道,“以前感觉不强烈,现在每每与你练完功后……特别难受……”
“是痒还是难受?”凤琰的手指摸索了下,摸到他发痒的地方。“可是此处?”
“——嗯。”覃明咬了咬牙。“这是为何?难道是后遗症?你这功法真的没有问题?”
凤琰沉默,曲起手指,帮他挠了挠。
覃明倒吸一口气,身体一颤。
“如何?”凤琰冷静地问。
覃明搭着他的肩,松了口气。“嗯……舒服一些了……真要命,这后遗症……可不小。”
“呵……”凤琰用了点力道,引得覃明咬牙憋气。
“你还笑!”覃明搂住凤琰的脖子,咬住他的头发。
凤琰动作一顿,覃明不满了。“别停,还痒。”
“轻重如何?”凤琰低声问他。
“重……重点……呼……”覃明吁了口气。
“如此?”
“嗯。”覃明享受地眯起眼睛。
半个时辰后,两人泡完澡,换了一身舒适的衣袍,躺在卧室的床上,桌子上的照明石,给整个洞府蒙上一层柔和的光。
床实则是一块巨大的玉石,躺两个成年人,稍微有些挤。覃明靠在里侧,翘着二郎腿,抖抖白嫩的脚丫子。
“这床躺着很暖和,可有蹊跷之处?”他问凤琰。
凤琰盘腿坐在床上,捉住他动来动去的脚丫子。“此床乃万年暖玉,有聚灵之效。”
覃明诧异。“这么好用?”
“嗯。”
覃明拍拍床,有种中大奖的感觉。“如此妙的宝贝,宗门为何没有收走?”
“整个洞府乃是一个阵法,洞中摆设皆为阵中之物,若是取走或移动,便破坏了阵法。”凤琰捏了捏他的脚腕,漫不经心地道。
“为何那时候分配到的资源皆不凡?”覃明好奇。
“千年前琼仙宗为修真界第一大宗,资源充沛,这些小物件,入不了大能的眼。”凤琰道。
“原来如此。”覃明点头。
也就是说,千年前,琼仙大宗的宝贝层出不穷,大能们看不上眼的,便分配给下面的弟子,一层一层分下来,基础弟子也能得一两件好宝贝。在如今看来的绝世之宝,在那时多到烂大街。
“近几日未输阳气,身体可有不适?”凤琰轻拍覃明。
“呃……”覃明呼吸一窒,眨眨眼,无辜地瞅着凤琰。
自从丹田里寄生了青圣藤后,他体内的阴气较重,每日需让凤琰为他从特殊穴位里输入阳气,平衡体内的阴阳。然而这些时日,他们参加内门考核,断了八|九日,难怪他觉得下巴都光滑了。
虽然每次从穴道里输送阳气,痛并着快,若真断了,他体内阳阴失衡,便有可能变成女人,万一身上多了一对小白兔,那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他可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脸已经长得够中性了,身体若是发生异变,那简直哭都来不及了。
覃明麻利地抱住柔软的大枕头,乖乖趴好,回头小声地道:“来吧。”
看他一副认命的模样,凤琰失笑,坐在他身边,伸出手指,摸索了一会儿,寻到他的穴位,轻轻一点。
“啊——”覃明立即痛呼出声。“轻……轻点!莫要一来便上狠的!”
“我尚未输入气。”凤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