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绾是非颠倒,她是为了迎合她所思的误区境况而变了,还是本性如此、慢慢显现了?
“助他人早日结束苦痛是功德,拉她人无聊卷入一场污蔑之论,可也是让夫人你所说的功德?”
我冷冷看着她,质问她将我置于难堪之地是何心态。
烈烈寒风,漫天飞雪,银袍紧裹着把玩雪片的姬绾因我的问话一顿举止,突然大笑起来。
虽然笑声顷刻便随风消弭,但是听在耳中,看在眼里,我依然觉着刺耳又刺目。
“助他人了结恩怨是功德,助——别个人挑起深掩的底细,是对秦君的尽忠,对万民的功德。溪夫人,你说是不?”
她眉眼舒展,笑面如花儿般的光彩;只是这般光彩,看在我的眼中,却是不堪入目的惊心之状了。
“你深宫禁步,真个能断定你所听为真?若是你听之信之的谬论为虚,你可还是在向王上尽忠积德,而非以德报怨、徇私枉法、助阵流言?”
听我声声蛮蛮地庄重的重问,姬绾面色一收、转笑为冷。
“这个就不劳溪夫人费心了,我自个儿盘算过了,是虚是实每个人心中都有自个儿的考量,而无论虚实,对于秦燕来说,却都是无害的。你啊,顾好自个儿就是了。”
看来她是不计虚实,铁心要以此做引除掉我了。
我寒了面容,底话提前说尽了,如此,即便是不得已或是气不过的时候出手,也算是告知过了。
“既然如此,我无须多做告知了,也安心了。让夫人,令尊保命不易,珍惜之。”
我能和姬绾说的通透。却不能和万众臣民说的通透,我敢肯定嬴政在前朝没少费耳里去听关于我的问题的言论,因为他已经接连三日未归内宫了,我熬好的粥也由赵高的手下直接过来拿走了。
嬴政一向不会因别人的意愿而改变他自个儿的决定。今时如此反常,连前宫都不让我去送粥,看来秦人的反应很是强烈,保不齐会有不要命的对我冒险行凶他才如此谨慎、以免节外生枝的了。
我相信嬴政不会让别人伤害我,他能够把此事处理到最好,可是我也同样清楚,这样结果的前提是蔺继相不存在,我和蔺继相也从未有过什么,然而,过往是无人能改变的了。
而今形式来看。这样的结果是要么达到、要么更惨烈的无助了。
凭我一个人,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做到让嬴政不失望的了,蔺继相,他会改变心意帮助我吗?
久违的字条由洛葱放在我手中的时候,我虚冷的心神有了不少的暖意。无论如何,亲情就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她虽然恨我,却是在紧要关头选择帮助我的了。
“朝堂喧闹,不动不乱;相爵透迹,否知释然。”
要我和平常一样自处、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我认同,可是。她说,蔺继相为了我和嬴政闹翻,故意向外透了助圆姬喜所言的讯息?
不是帮我,也不是袖手旁观,而是火上浇油要我“见光死”的更快——蔺继相是故意要我尽早待不下去、催化嬴政对我的顾虑膨胀化的。
他是怎么了,难道要因为我而推整个齐国到嬴政的暴怒虐境中吗?他就那么坚信嬴政会为了和氏璧而放我活着去见他。而我也愿意像个皮球一样被他们这样拉来扯去的吗?
“快阻止——”
我想说要洛葱书信蔺继相,要他停止泄露踪迹的举动的,但是我话没有说完就自行放弃了。
我知道,蔺继相也和嬴政一样、是不会轻易被别人改变决定的人,而且若是我不希望他那么做。他反而会更加恼怒我要留在秦宫的心意而加速为之的。
听不到我后面的吩咐续语,洛葱着急了。
“夫人,您想要说什么?”
她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多了,对于目前我们所处的处境和刻不容缓要自保的心情愈来愈焦躁起来。
我顺口气出来,无望摇了摇头。
“没事了。”
不是我不想迎合洛葱的蓄势待发提出些可行性的行动,实在是嬴政在主观此事,我们没有行动的被动挨着反而比动起来更加有益,最起码,做少错少。
洛葱心急如焚,一时没有注意懂我低落情绪是源于我的反击之心已死,她双手交握晃了两晃,主张行动的情绪很是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