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真的是在与虎谋皮…”
她极力想要再做一次她内心深处不安的辩解,可是我没有义务去化解她的压力,而且她不信任我,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做到,所以,我只能简化的强压下她的顾虑。
“鱼姐姐,我敢谋,就敢承担!”
坚定看向她,我起语回绝她所有的辩驳。
稳住她,我只是拦下了我背后的刺刀,前方荆棘的不平没有人帮我,我连梦昙的底细都知不到,更不用谈什么反其道去遏制她人了。
日前蔺继相断了我所有的信息链,我的精力,用在保命上面还不够,断不会有心情去帮衬她的心情了。
我这么拒绝她的辩论,其实还是有些心底的:
田田鱼这么久都没有被梦昙说服,只是今日见着我之后才崩溃的松懈下来,可见她心里对齐国的感情还是很深的,毕竟,虽然分开多年,可淄博那里还是有她至血浓情的父母兄弟难以割舍,她不会再轻易交出齐国的秘密了。
目前面临形势最严峻的莫过于我了,以前有蔺继相的外围清扫,有田田鱼的暗箱帮助,我活下来尚且那么艰难,如今田田鱼对蔺继相不满了,这让我们在秦宫的形式更加不妙,她却又与蔺继相一样不会跟我报讯王宫中的局势了——我能留守的,只有嬴政的爱意了。
为我夹了片羊肉,嬴政满眼欣喜的笑了。
“前日你对寡人说,寒天之时最适宜膳用羊肉暖锅的事情,李洪仔细的琢磨了一番,你猜猜看,他禀报给了寡人什么话?”
我对嬴政说过,这个季节羊肉是最补气的食材了,让他多吃,没想到他倒上了心,还让李洪去研究了。
“奴妾猜不到。”
我为嬴政在乎我的话而高兴,更为平日里不爱外露心计的他有心与我言谈而兴奋。
“好话,你想想。”
他兴致很好,坚持要听我的猜测。
既然他玩性大发,那我就配合他高兴好了。
偏首思索一下,我皎洁看了李洪一眼,娇笑道:“李御医该不会对王上美言道,说奴妾天生丽质难自弃,聪慧体贴再无双,是最懂王上的人了吧?嘻嘻嘻~~~”
“哈哈哈~~~~”嬴政闻言大笑起来,他指着“自恋”着自嘲的我,对身侧的李洪道:“瞧瞧,被寡人言中了吧,寡人的溪夫人就是这么个俏皮的主儿,闹起来,一点正型都没有。”
他对李洪说完,又迷笑着双眸对我道:“李洪非说你是位严谨庄重之人,对于你一直以来随口说出的野食补身之效,给予了最大的肯定。还言曰你善于攻克新鲜学识,乃吾大秦难得的补医奇才。”
我看着心情大好的嬴政,乐滋滋的借着李洪夸赞我自己,实则是为让压抑紧凑着生活的嬴政更加开怀。
“李御医真是慧眼识珠,王上能有如此良医在侧,真个是天佑之福了。”
如此一言一语的赞颂从嬴政和我的口中说出来,李洪再也站不住了,他受惊跪地,惶惶谢恩。
“多谢王上、溪夫人不吝赞誉,奴才惭愧,实在不敢妄受。”
李洪的言行又引发了嬴政的畅意顺心。
“诶,起来,溪夫人哪里是赞誉你啊,这还听不出来,她分明就是在美化她自个儿嘛。”
嬴政说着,免了李洪的仪礼之后又舒颜欢笑,大口吞食了我递送过去的肉片。
气氛正好,赵高从殿外接了信报,悄声走了进来,虽然他在刻意息声避免打扰到嬴政,可是他那滚圆的身子还是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何讯?”嬴政微笑浮面,问。
赵高见嬴政在问他,忙躬身答了话。
“楚地快马之讯。”
快马禀报的讯息,不是加急紧报,也非平常递送的折子,想来应该是不急不缓的事情。楚地之事不急不缓,看来已经被平定下来的楚境及其属地,是没有过于严重的大情报了。
“念!”
嬴政毫不避讳我和其余从人们的存在,让赵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念出刚刚收到的情报;赵高领受王命,当即顺从。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