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曰在先,自喻有识、咄咄逼人的女子,实难叫人欢喜。”他横眉竖目。
“奴妾信!然则,”我又前跨一步,与他一拳之隔,仰首望着他——目不转睛的用尽我的力气撑着我的勇气看他,道:“奴妾亦不要乖顺着去博爱。”
我不想要刻意装作一无所知的萌宠去掩饰着焦虑的心思、故作乖顺的等待嬴政有心时的临幸,即使是我会不自禁的倾心依恋我所依赖的男人。但我不想用这个手段去争取那份爱意,我只想要顺其自然、在他能够使得我如此的时候如此。
嬴政听我倔强的对言,目闪危险的凶光。
“寡人并非善音,求什么,给什么。”他声如冰裂之音。霎时寒气逼人。
我怕他的严肃,可我不想就此退缩,以致于我永远再无机会见得他的表情,哪怕是严肃。
嬴政已经受够了我不定心意徘徊的靠近与退缩,他没有信心在进一步之后保证我不会和其他时候一样得逞他靠近之后后退,既然他有所顾虑原地不动,那我来继续前进好了。
“奴妾是,王上要什么,奴妾给什么。”我直视他的双瞳。
我说的大胆,也说得露骨,这些话即使是放在两千年后我也未必说的出来,可是面对我一着不慎就要失去的嬴政,我疯狂的想要恣意的抓上一抓。
若是抓空了,我也认了,心定了——至少我抓过了。
嘴角泛着邪魅的笑,嬴政眼光依然冰冷如霜。
“你不逃了?”他说这话时眼睛里混搅着警惕与责备的光芒。
我就知道他在介意我的逃离。
若我承认我先前在逃避他,会不会坐实了他心中所怨,使得他郁气爆发的更为猛烈的苦寒?
我不能说,于是我不答反问。
“王上要逃了?”
我心虚,却倔强的把双瞳暴露在嬴政的双目中。
嬴政冷蔑的扬起了一边嘴角。
“要寡人逃?还没有人有那个资格!”他说的自信,自信的狂傲。
我心里清楚,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如他所说,没有人有让他闻风而逃的资格,可我也是在等他这句话。他说出这句话,我才有后戏可做。
“那王上在顾虑什么?”我激将他。
嬴政轻易就识破了我的激将法,他轻视我小儿科的言谈方式,直白表达了他对我耍弄心计的反感。
“自以为精明的女人,尤其让人生厌。”
表达自己的看法,可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我就当嬴政没有表达过他对我发出的评论之言,大刺刺追问下去。
“王上不是在顾虑,是在怕吗?”
我这些年来的恐惧积压到了一定的程度,此时面对博取嬴政最后一丝情意的转机机会,都转化为了渴望的勇气,为了不再猜测中恐惧的继续过活而努力。
“怕?”嬴政像是对这个字很陌生的样子,面上的不屑尽显无疑。
我郑重肯定了嬴政的轻视。
“怕!”说的大声,我也问的认真:“王上在怕被奴妾离了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