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继相痛惜了神情。
“你累,我明了了。”他沉吟一下,对我说:“我说了,我的力道与才学是为你而存在的,只要你想达到的,我都会倾尽全力。”他丝毫不变他的态度。
我痛苦的看着他的执着,无奈地摇头远望,我知道他扭起来只有他自己才能使得自己变通。我无能为力,只能陪衬的承受着心理压力的煎熬,他那么聪明,希望他能够早日想通。
见我苦恼,蔺继相不再继续这个彼此说服不了对方的话题,他引了言语到公务上面。
“上次和你说过的持剑做舞之士,你交由嬴政的这位得力公子去做吧。”
因为听到我对《向天再借五百年》气势上的要求,蔺继相提议要我选取十余个有真枪实弹把式、又有柔体之赋的王宫男性从人伴舞,说是这样方能在嬴政的寿宴上为曲目营造大气的排场,我想想,在这个凡事追求气场的年岁,蔺继相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就首肯了。
“宗正寺会去安排这些事情的。”我说。
依着规矩,为嬴政准备寿宴之需除了各宫现有的材料之外,如若另有要求,可以向宗正寺提出,由宗正寺去找寻这些所需供应给各宫。
蔺继相点头表示了解,可他又开口试图说服我。
“这位秦国大公子见你时如炬的目光没有地方消散,你越是抗拒他的帮助、他越是想旁敲侧击、剑走偏锋的帮你,终黎婳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即使如此,倒不如你直接开口寻求帮助,一则他可以耗弥一些过剩的精力,二则他也可表表对嬴政的孝心,三则,他精心挑选的人选必是比宗正寺选举的人要气势宏伟的多。
如此一来,你也少些不知道他何时何事便会对你关联人脉下手的担忧,不是很好吗?”
会吗?
我不这么认为。
不过蔺继相既然提出了这个提议,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他的事情我打定了主意不多问不插手的,而且秦国现在也确因蔺继相对我的关注而在秦楚战争中占了绝对的优势,我有责任帮衬他。
想不见扶苏难,可想见他却很容易,我站在为嬴政举办寿辰宴席宫殿的附近轻弹几许,扶苏很快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寒风凛冽,你们这些奴才怎么照顾溪夫人的,若是招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他是真心怒的,因为他的眼神都变得比以往阴狠了许多。
我见洛葱和抬琴过来的从人一起负罪下跪,怕扶苏真的大动肝火惩罚他们,忙开口接了话。
“是本宫自己要出来的,怪不得她们。这里离王上寿宴的地段近,我来练练手,寻着感觉,或许能灵光些新主意。”
主动解说,只为能把扶苏可能会有的疑虑消弭在萌芽状态。
扶苏不疑有他,看向我时的笑容温柔的一塌糊涂,和他自己发怒的样子判若两人。
“溪母妃有心了。溪母妃若能舒颜舞曲,定能惊艳四座,为寿宴大放异彩。”
扶苏有些盲目崇拜的期待我的表演,这份盲目掩饰了他原本英毅睿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