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上,很舒适。”
我开口的音色居然因为急促又压抑的小幅度呼吸而干涩颤抖。
我是怎么了,口干舌燥不是见了自己喜欢的人才该有的反应吗,嬴政可是个暴虐狂魔,我是疯了吗?
嬴政鼻息里发出一声笑,目光如炬,盯得我锁骨一片一片的灼烫,让我有种紧张又无力的被动牵制的感觉。
我一定是太久没有感受过男人了,田田溪一定是成长到了对异性有吸引力的阶段了,不然我怎么可能——
“啊!”
我惊叫!颤栗!
嬴政强有力的手掌突然钳制住我的后颈,死死的掐着!
我惊慌的看向嬴政。
阴沉的目光收到我扬起面孔的讯息,他用另一只手将我的下巴抬到最高,要捏碎我下颚一样的用力。
我吃痛间看清楚了嬴政的眼眸,那里面的我是如此的渺小,他映着我影子的眼睛在散发着冷笑的光芒,芒中带刺,笑中含怒。
“寡人说过,不要自作聪明,你真当自己能掌控寡人的灵识吗?”嬴政的言语一字一顿的含怒吐出,层层击碎我伪装堆积的坚强。
“王上冤枉奴妾了,奴妾从未敢想能攀附王恩,更无从知晓王上的心思。”我仅靠着未被吓破的丝细的倔强在维持我生的希望。
切齿、缩了缩瞳孔,嬴政发狠的表情稍稍消褪,推手甩开了我。
跌撞在地上,不明白嬴政为什么会突然恼怒,只是呆若木鸡的任由洛葱发现并且扶起了我。洛葱为我擦拭手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浑身都是冷汗。
回过神后细想想,嬴政在的时候我们只说了姬绾和狐狸皮软的事情,姬绾的事情不至于触怒的嬴政如此暴躁,那定是狐狸皮毛的事情了。
能让嬴政对我如此痛恶,一定是他知晓了我在对他撒谎的事实:我从未躺在狐狸毛软上过。
“夫人,王上此来寻错,定是有人告密的缘故。”洛葱心疼的避过被华阳刺伤后留在我手心上的疤痕,悄声分析道:“平时夫人您跟奴婢说话别人是听不到的,也一直没有引发什么麻烦,但您不躺在狐狸毛软上她们却是可以看得到的。”
我望了望殿外,问洛葱:“你觉得会是谁?”
齐溪宫的从人跟我不久,我平日里除了和洛葱说话,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宫内从人的人名我都叫不全,若是真有人监视我,我还真无从猜起。
“夫人,往日里都是风平浪静,可今日…”洛葱谨慎顿了顿言语,压了压本就细小的声音,说:“舞夫人才看过狐狸毛软,前脚走,后头就来了秦王,夫人觉得是巧合吗?”
一定是舞夫人!
此刻我心乱如麻,还没从嬴政愤恼的眼神中平静下来,舞夫人早想因书信的事情问过嬴政放我生还的缘由,关于我不给面子远离嬴政亲手打送的狐狸皮软的实情,她自然不愿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