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干吗?”看着暗红正向自己走来,金丹急着问道。
“陪你去做河婶去。”那暗红幽幽的说道,脚步并没有停下。
“傻瓜,我不会死,”金丹再不敢开玩笑了,说话便直接了很多,他说,“白妹妹马上就回来了,你相信,我会有办法出去的,到时候需要你帮忙的。”
“首领,你不会骗我吧?”暗红停下了脚步,她将信将疑的问道。
“骗你是小狗。”金丹做了个鬼脸,说道。
金丹不会这样说的,跟大家开个玩笑,但是金丹到底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权且用它来充数好了。
那东边的乌云越来越厚,风仍然是一阵强一阵弱的,稀疏的大雨点不时的甩过一些来,足以制造一种恐怖的气氛,因为西边的天空还没有被云遮挡,有些星星还在眨眼睛,所以,这里并没有完全的黑暗下来。
河边的树木被风刮得不住的摇动,树枝与树枝互相碰撞,树叶与树叶互相拍打,那风又在树枝树叶间来回摩擦,和着那风声,一棵树便像在开一个小型的音乐会,仔细聆听,或铿锵,或激越,或柔和,时静时动,时高时低,时骤时缓,起承转合,抑扬顿挫,若不是大雨即将来临,你会以为这是天下最好的声音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金丹知道是黄河妞回来了,大喜,便说:
“暗红,过一会儿,等白妹妹回来的时候,你将那藤条拴在树头上,一定要拴紧了,我要不要做河神,就全靠你了。”
“是。我一定会栓好的。”那暗红虽不知道金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服从命令是天职,尤其是在金丹面前,她之前便是金丹的随从。鞍前马后侍奉着金丹,所以这种服从命令的回答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尽管实际做起来,未必一定能过做好,但是先应承下来是真的。
“会拴扣吧?”金丹还是有点不放心。
“怎么不会?首领难道忘了吗?”暗红说。
“是的,暗妹妹拴的扣确实厉害,金丹想起来了。”金丹笑着说。
那还是一年之前,金丹和暗红一行到某个大队视察防卫情况,突然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短脚畸龙藏在了大树的后面,金丹要过去结果了那个家伙。却被暗红制止了,暗红看出这家伙出来并非捕食,而是来探听消息或者察看地形的,也许短脚畸龙将会有什么行动。不如将其抓住,加以拷问。没准就会有很重要的情报。
金丹当然同意这聪明的随从的提议。那暗红自幼在短脚畸龙群中长大,不仅通晓短脚畸龙的语言,而且也会说那么 几句,他们两个在短脚畸龙的退路上,设置了很多的绊索,他们藏在了附近,暗红便学着短脚畸龙的语言告诉那个短脚畸龙说其行踪已被发现。金丹正组织红毛要围歼它,让它马上撤离,回去复命。
那探子并不知道有诈,便慌慌张张的逃离,正撞在了金丹和暗红所设的绊子上,一个嘴啃泥栽在了地上。躲在旁边的金丹和暗红三下五除二,用藤条将那短脚畸龙捆了个结结实实,尤其那暗红的扣挽得更是稳准狠,或轻或重,或松或紧。或死或活,在暗红的一双巧爪子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结亦非常美观,或大或小,或圆或方,三角的,多边的,棱锥棱柱的,有的竟然模仿动物的形状,如蝴蝶,如蜘蛛,如蜻蜓,如瓢虫,各具情态,惟妙惟肖,置身于其中,你会忘乎所以,以为这是天籁之中的一部分而已,你便屏气凝神,担心这些小昆虫突然之间惊跑,扫走了你的雅兴。
结果可想而知,那探子不堪皮肉之苦,亦不想一命呜呼,暗红将拴在短脚畸龙脖子上的结抽动了几下,那探子便什么都说了,然后将编好的话让探子回去报告,那探子自然不敢违拗,也不敢把被捉的事情回去汇报,稀里糊涂的把编好的话向上面作了汇报,那短脚畸龙的首领大喜,便派大军袭击喷喷,金丹早有准备,将来犯之敌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腿快的,撒开脚丫子便逃,那跑得慢的,身上插满了长枪,变成了一个个刺猬。
闲言少叙,故事继续。
金丹想起了这些,不由的夸赞起暗红来了,称赞其结是天下最美的结。
就在这时,那白富丽拖着八九根藤条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连脚跟都没站稳,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