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了它为什么要飞走,我原以为它胆小,怕我还要对它做什么,一旦有了机会就溜之大吉。而现在终于明白了,它自己不愿吃独食,看到了美食之后,它首先想到的是它的孩子和它的丈夫,这种同甘共苦的精神怎不令我感动呢?
可能是我们在旁边的缘故吧,再没有看到别的翼龙加入到这吃货的行列里,这七个翼龙不一会儿也就吃得盆满钵满了。
我们的合约满了,自然没有续约的必要了。翼龙自然应该回到天上去,天空是它们活动的舞台;我们也应该到我们宿营的地方看看,森林是我们的宿命。我们没有翅膀,不能够无忧无虑的在天空飞翔;我们没有鳍,不能在河里自由自在的游弋。天空属于翼龙,大河属于鱼儿。对于我们红毛恐龙来说,天空是梦想,大河是旅社,森林才是踏踏实实的家。
那些个吃饱了肚子的翼龙去地上擦擦嘴,然后走几步,抖抖翅膀,一个一个飞走了。留下了一整付食肉恐龙的骨架和没有啃尽的肉,它们没有带走,可能是留给别的翼龙吃吧。
给别人留一点,别让自己撑坏了。
这可能是翼龙们的做龙原则吧。
我不打算把这食肉恐龙的尸体埋到地下了,还是让它到翼龙的肚子里去安息吧。
我们正要走,忽然从天上又飞来一只翼龙。它没有走向那块腐肉,而是径直向我们走来。
我不清楚它要干什么,要吃肉,你尽管吃,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用藤条套你的。
“哥哥,这是吃肉文雅的那只翼龙。”眼尖的朱顶红又看出来了。
我仔细的瞧了瞧,确实是那只,因为它吃东西特别,又是独自到别的地方吃肉,所以,我看的就比较细致,它的样子也熟悉。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这只特立独行的翼龙。它有着一种有别于其它翼龙的气质。
我不知道它回来向我要什么,如果我能够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帮助它的。
但是我们没有相同的语言,只能用肢体语言进行简单的沟通。
我指着那堆残羹冷炙对它说:“你是否想带走它?你随便带走就可以了,不必跟我请示的。”
它摇摇头,眼睛并没有盯着那堆残羹冷炙,看来,它对那堆残羹冷炙没有多大兴趣。
“谁欺负你了?需要我替你摆平吗?”我打着手势,又问。
它还是摇摇头,表示并没有这样的事发生。其实,我想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样一只温尔文雅的翼龙,谁会欺负它呢?
我又问了好多,它都摇头表示否定。
我有点急了,急得差点要发火。
它可能也有点着急。不等我再问,主动地用肢体语言表达它的意思:
它点点头,向前面走几步,又点点头,再向前面走几步,翅膀扇动着,但却始终不离开地面。
看到我不理解,又这样重复了几遍。
到底翼龙要我做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