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连忙跳下马,悲痛地说:“小弟刚刚在你家出来,你家大娘被土匪座山包给打伤了。”
“啊?”赵大虎连忙跑到马车前,一眼看到了车上一位老妇人怀里的老娘,便失声叫道:“娘!娘啊,您醒醒,您醒醒……”
可是,他娘还在昏睡着……
二虎母亲看到赵大虎愣了一下,忽然心里一动,似乎有一种无以言表的亲切感,她问道:“你娘她好像是受了内伤,嘴里出了很多血。你们这屯子有看病的先生吗?”
赵大虎看了二虎的母亲一眼,也好像忽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和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却表达不出来,他摇摇头说:“如果是内伤就毫无办法,只有慢慢养。我娘是怎么被打伤的?”
二虎便跟赵大虎说了遇到土匪的经过。
大虎咬牙切齿地说:“座山包!你个不讲信用的老淫贼,居然又打伤了我娘,撵走了我老婆杏花,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二虎说:“眼下最要紧的是给大娘治病啊!”
“你们马上把我娘拉到我家去吧,我去找德全老爷子,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法子。”大虎说罢,急忙找人去了。
二虎和三名亲兵便赶着大车又回到赵家,将大虎娘抬上炕,盖上被,又给他喝了一口水。
大虎娘便慢慢需醒过来,断断续续地说:“大虎干什么去了,我快要不行了,我有话跟儿子说。”
二虎母亲蹲在大虎娘的身旁,在她受伤的后背上热敷着一条毛巾,说道:“大嫂啊,你这伤没啥大碍。一会儿你儿子回来,让他在屯子找点红伤药,敷在后背上就会好的。”
大虎娘问道:“大妹子,你看你们光顾说我这病了。都忘了引见一下。你就是二虎母亲吧?”
二虎母亲流下了眼泪,唉声叹气地说:“老嫂子。我就是二虎的老娘,我就想来看看杏花,可没成想遇到了这种事,真是不幸。座山包那帮该死的土匪们真是造孽啊,打伤了你,杏花也被吓跑了,这可咋整啊?”
大虎娘的病似乎有了好转,气色也明显好多了,她靠着被坐起来,环视一下屋子。感觉是在自家的炕上,便问道:“我儿子呢,他还没回来吗?”
“他出去叫人给你看病去了。”
“哦,一会儿他回来。我有话跟他说。”
“你们赵家是这屯子的坐地户吗?”
“不是,我们是从山东逃荒过来的。就是在十五年前的夏天,我跟丈夫从南边走到这地方……”忽然,她大口喘了几口气,便停止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