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
“没错!”程紫玉点头。“方文菲先前预备如何对我,这会儿我便原样奉还。东西是她准备的,自然就该她享受!先给她来几口酒吧!”
“什么?你……”苗元宁后背一抖,“你要给她泼粪?”
“这话不对,这事皆因她贪杯引起,她喝多了酒撞到了头,然后推翻了恭桶,弄得一身污秽晕过去,与我有什么关系?”方文菲的毒计,她要原封不动还回去。
程紫玉笑着看向苗元宁,“方文菲酒量如何?该喝多少,你应该知道些吧?”
苗元宁面部一抽,这下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没办法,方文菲准备了一大壶酒,总不能都灌进去吧?
份量很重要。
不能太多,怕她醉过了头。
也不能太少,总要叫御医足以判断出她的确是喝了不少,足以撒酒疯,足以神智混乱,手脚不受控地撞到了恭桶吧?
灌了三分之一壶的酒给方文菲后,剩下的酒也没浪费,被淋些到了方文菲身上身边,营造出了浓浓酒气。
随后……
程紫玉冲那粪桶一抬下巴,示意了知秋……
知秋求救性地看向苗元宁。
主仆两个欲哭无泪,可早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再不愿也逃不开,唯有硬着头皮去动手。
于是,知秋屏吸咬牙,拎着粪桶,慢慢将一桶粪便淋到了方文菲身上。
而早就别开脑袋的苗元宁还是张口就吐了,更令一地污秽又增添了几分颜色。
“吐得好,继续吐!来,往这一路到净房门口都吐一些。”程紫玉站在了净房外示意着。
如此更好,恰好能表现方文菲是喝多酒才如此荒唐。
醉啊,吐啊,难受啊,迷糊啊,手软脚软啊,随后自然就生出了悲剧……
虽然这污秽的总量大了些,不像是一个恭桶出来的,可这种事,这种东西,谁还能追究?谁还能计算称量不成?……
知秋被她主子一刺激,也跟着呕了起来。
看她可怜,最后一步,柳儿没忍心再让知秋做。
柳儿自个儿对准方文菲的方向一脚踢翻了净房里原本站立在角落的恭桶。
方文菲的身上又多了半桶杂物,香的臭的瞬间盖了满身……
一个人再狼狈,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黏腻和肮脏生生将如花似玉的方文菲包围了。
本该前程光明的方小姐就这么毁了,将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可程紫玉生不出半点怜悯。若自己蠢一点,笨一些,那此刻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了!
方文菲,不管她是不是被人利用,她也都是咎由自取!
活该!……
酒楼的吃喝到底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恭桶里也多少有些秽物,此刻夹杂着恭桶下层的大量香料和香灰气,酒气,呕吐气,那空气更是浑浊地一言难尽。
又将地上方文菲略微调整了方向和姿态后,几人不约而同以最快速度往外走,以压住胃里的翻腾和不适。她们很有默契,全都站在了院中,大口呼吸的同时抬头看天看烟火,用以净化刚刚瞧见的脏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