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枯燥的等待这中慢慢的过去了,几人各有各的心事,都在默默沉思着。沙石这时也早己醒转过来,虽然不知道在自己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众人模样,也识趣的没有出声询问。
大概过去了三个时辰,只听到一直贴在九龙鼎上的郭树军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打破了石洞中的平静。只是一个这**声从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口中发出,着实让包括醉天在内都齐齐的打了个寒战,将目光投向了九龙鼎和郭树军。
只见此时郭树军己经不再贴在九龙鼎上了,而是面露微笑,盘膝坐在半空。一手指天,一手虚托。九龙鼎就那么浮在他的头顶三尺之上,早己不复初时的落魄模样。
鼎身厚重敦实,毫光内敛,上绘九龙腾云图。九条巨龙或隐或现,或喜或怒,形态不一,栩栩如生。看的醉天等人也是惊叹不己,连道果是神物也。
九龙鼎在郭树军头顶之上盘旋了一柱香的时间,然后慢慢的一点点变小,最后只有一个手炉大小,飞到了郭树军虚托的心中落定。这时郭树军才含笑点头,起身吟道:
“鼎镇气运自古传,九龙拱卫真圣贤。
一朝待到云起时,敢叫天地换新颜!”
这话一出把从人全都听愣了。虽然说郭树军也曾读过几年书,但是却心不在此。连日常文章都作的勉强,怎么会说出如此玄奥之理?到是赵爽不愧之前的智囊沙狐之名,扫了一下几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醉天身上:
“小女子到是有一些浅薄之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醉天点头示意:“有话请讲,不用顾忌,但说无妨。”
赵爽躬身施礼:“如此奴婢就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大家点评一下。”
向前慢行了二步,顺了一下思路:“自古鼎类都是镇压气运之物,但丹鼎类奇特出世,必辅明主。如今恩公志向高远,心胸宽阔,又适逢其事,当是大事可成之兆。”
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几人的表情并无变化,这才接着说:“而且这几位道友也是资质不俗,身情奇宝,更是辅佐明主的得力助手。”
醉天有点感兴趣了:“你有什么话不妨全都说出来,不用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赵爽习惯性的脸红了一下:“那奴婢就斗胆冒犯了,且看这几位的奇宝。韩道友的星斗棋盘,当是有智有谋之人。黄道友的引凤琴,曲高和寡,为人清高,自是洁身自好,公私分明。而赵道友的无字天书,变化无穷,神妙非常,极尽变化莫测之数。可以说恩公身边己经是人才济济了,如令神鼎问世,当是时机成熟,大事可期呀!”
醉天听后微微动容,心中对这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女子评价又高了层,没有想到她会看的这么透彻。可以说将他的想法猜测的虽不全中,也相差不远了。于是一打恭手:
“那不知道依道友之意,在下却要如何行事呢?”
赵爽连忙闪身躲过,“恩公不可多礼,以奴婢之见恩公想必根基不深,助力不足,因此才会有此沙海之行,不知可对?”
醉天对此毫不隐瞒,也想看看她的才识:“不错,在下是因为年纪尚浅,根基不足。虽有师门相助,但终归不是根本。”
赵爽见醉天如此坦白的将一切如实相告,心中也是非常的感激:“以恩公的身家来看当是出身名门,可还要在外想有自己的根基,想必所图非小。而且恩公不想惊动师门,那么奴婢就权当理解为恩公的师门也无法解决!那么就要寻一个不会引起太多的人关注的地方慢慢发展了,而这遮天沙海和流沙门就是最佳的选择!”
这下不只是醉天一行人,就连陈永胜和沙石都呆住了,全都看向醉天,看他如何回答。醉天也没有想到赵爽会如此直接的把他的想法托盘而出!有心想否认可是又不利于以后行事,多少有些不悦的道:
“不错!你很聪明,所说也基本属实,可是有的时候太过聪明了却不一定会是好事,也有可能招来大祸!”
赵爽当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不过既然敢如此说,当然是早就心有计较:
“恩公多虑了,奴婢并无抵毁恩公之意。可以说奴婢三人性命都是恩公所救,而沙石更是流沙门的门主。一辈子都交给了流沙门,就算是你让他恢复自由,他也无处可去。我们也和他的情况差不多,尽管再不愿意承认,流沙门也是我们最后的根!我们不愿意也不想离开我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