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寒自然是清晰的察觉到了灵嫣的异状，但他也没有点破。

夜，笼罩乾天城。

灵嫣好像玩的有些不尽兴，嘟着小嘴像是很不开心，“这么快就天黑了呢。”

“去虹月湖吧，我去租条船。”林少寒想了想开口。

“好啊！”灵嫣欣然应着。

虹月湖，是乾天城内一湾很大的湖泊，最出名的特点便是冬季不结冰，由此，冬季在虹月湖上坐船赏夜景也成了一大特色。

虹月湖上很热闹，各色各样的客船飘荡在湖水之上，欢声笑语从船上传出。

林少寒租的船不是很大，但只有他们二人也是宽敞的很，船随风飘荡在湖上，外面的喧嚣像是完全隔离在外。

船上，灵嫣依偎在林少寒身侧，两人坐在船尾，天上星星点点，水中也是一片夜色。

“累了吧？”林少寒弯臂环在灵嫣那盈盈一握的腰上，轻轻把她揽在怀中。

灵嫣扭头看着少年的侧脸，“不累，好想再好好玩玩。”

“以后没机会了吗？”林少寒问的有些猝不及防，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怀中人儿身体轻颤一下。

灵嫣不语，林少寒也不在意，他依旧自顾自的缓缓开口，“我能看出来你有心事。”

“你那么傻，根本就不会掩饰自己。”

“你以前问我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其实我想，但是我不想让你为难。”

“所以你不说，我便不会问。”

“我能感觉到自我从苍幽天遗迹中回来之后，你心中便有心事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灵嫣在林少寒怀中，轻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有影子映在脸上，安静好看，她像是睡着了一般。

林少寒手臂微用力，把她更紧的揽在怀中。

“坐船看夜景，你闭着眼睛是想干什么？”气氛好像缓缓变得沉闷了，林少寒故意调笑着开口。

谁知，灵嫣依旧是没有睁眼，她往林少寒身边靠了靠，俏脸微红，双臂环过林少寒的腰，紧紧的抱着他。

林少寒神色微动，眼中却是黯然一下。

压力！莫名的压力无形的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刚刚他的那些话，自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至少现在他知道了灵嫣的心事，有很大的可能是来自她身后的势力！

是她的家族吗？还是宗门？

林少寒猜测。

实力！林少寒深深的感到了一股无力。

荒古大陆，生存法则简单而又残酷，实力至上，强者受万人敬仰，是规则的制定者，而弱者，则注定是悲剧的。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在这残酷的荒古大陆的每一处同样适用。

“少寒！”灵嫣终于是说话了，她抱着林少寒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反倒是像是怕林少寒离开她似的。

“嗯！”林少寒应着。

灵嫣再开口，可这一句话却是让林少寒一震，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她说，“你忘了我吧。”

林少寒把环在灵嫣腰间的手臂抽离，他转动身体两手抓住灵验的双臂，微用力想要看看她埋在自己胸口的脸，看看她的眼睛。

灵嫣却是抱得更紧了，林少寒不逼迫她，任由她这样抱着，可他的手臂却是没有在去揽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怀中的人儿好像是在抽泣，感受到此，林少寒感觉心中一疼。

她是迫不得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