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镇南王拿出这么都粪土,实在让小女子觉得羞愧啊,洛云啊,你还是回去跟你主子说明白,小女子真的视钱财如粪土的,你让他把家里的粪土都交给我帮忙保管着吧。”
洛云非常佩服的是季安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看她脸上的样子也不像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啊,你见过有人看着粪土流口水的吗?咳咳,那个,小狗狗除外啊。
“那,这些……”
“别,这些,就当我替你家王爷保管着了,等他什么时候不生粪土了的时候,我再还给他哈。”季安然一脸正义的说着,但是这话在洛云的耳中,是怎么来,怎么别扭。
“哦。”洛云总算是接受了季安然无厘头的表现,他可以非常肯定的是,要是自己把这些给带回去,眼前的女人绝对会劈了自己。就算她不劈了自己,自己回去也绝对会被王爷给劈了,这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还留在他身边干嘛。
将手中的礼品单交到了季安然的手里,洛云准备好离开,却听到季安然不满的说着:“那啥,真是的,全送些没诚意的东西来,唉,一点诚意都没有,让我如何放心嫁人啊。”
当洛云将季安然的原话告诉上官煜的时候,上官煜沉默了,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面,谁也不见,也不吃,更是不让人进去,搞不明白他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镇南王府,上官煜坐在书房,忽的起身,而后又坐下,接着又起身,坐下,如此反复……
如墨跟洛云还有为了上官煜婚事跑回来的如冽,极为无语的看着他诡异的行为,话说王爷这样已经好一会了,从前洛云把季安然的话带回来之后,这一天到晚便是各种坐立难安。
“王爷,您到底怎么了?”洛云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样子让他们看着都焦心啊!这王妃好像没做什么大事啊,王爷这又是怎么了。
此言一出,他便顿住了,一双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奇异之色,最终在属下们担忧的眼神之中,淡淡的开口:“好像,是想见她了。”
“想见王妃了就去啊!”洛云的性子最是急躁,马上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看着主子这个样子,他也觉得揪心啊。
这话一出,上官煜的眼底出现了极其复杂的神色,像是畏惧,又像是尴尬,半晌之后,方才吐出了两个字:“不敢。”确实是不敢,她今天让洛云传达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有诚意的东西的话,他也不用去见她了。
不敢?!王妃是洪水猛兽吗?还是王爷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妃的事情?可是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啊,就今天给王妃送聘礼去的时候,王妃有点不高兴而已啊。
上官煜又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的看见书桌上的笔,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如清辉的眸中扫过一丝丝欣喜,提起笔……
“王爷,您要写什么?”平常要写什么东西,不都是吩咐他们代笔吗?
“写……写情书。”白玉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看起来好不可爱。
“轰隆隆!”三个人只感觉天雷阵阵!写情书?!三个人挂着满面的泪水,看着自家王爷低着头,拧眉提笔的样子,简直感觉自己最近快被刺激疯了!
而上官煜,却只是低头执笔,半晌也没有写一个字上去。
良久之后,抬起头,面色淡漠,只是眼中含着疑惑看着他们几人,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无比困顿且苦恼:“情书,如何写?”
“砰!”三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
第二日,一袭白衣的男子,提着自己手中的笔,整整在书房站了一夜。书桌旁全部都是废弃的纸,有的写了一个字,有的写了好几个字,现下全部都被扔在一边。而上官煜,还提着笔,皱着好看的眉头,凝视这眼前的纸,好似要将它给瞪穿了。
如墨,洛云,如冽三个人早就去做各自的事情了,一大早的回王府准备吃早膳,却看见王爷书房的灯还燃着,三个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同一个讯息——难道王爷研究情书研究了一整夜?
这个想法一出,他们的脑后都出现了一滴巨大的汗水!如冽咽了一下口水,开口道:“云,似乎你很擅长写这个,要不然,你去帮帮王爷?”昨夜王爷问他们情书如何写的时候,他跟如墨自然是都不知道,唯独洛云一个人深谙此道,洛云很笼统的对王爷说,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写出来就行了,于是他们伟大的王爷,就在书房思考着自己心中想说的话,思考了一整夜吗?
“滚!谁说我擅长写这个,你几时见我给哪个姑娘写过情书来着!”洛云白了他一眼,不悦的反驳,以他洛云的魅力,还要给姑娘家写情书?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