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头一皱，眼里的警惕并没有退去，“什么意思？”

龙清月淡淡说道：“你的仇恨。”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她嘴里飘出，扎在少年的心底却是如被尖刀刺了一般。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她，眼里满是惊愕崇拜的神情，“是你？”

龙清月摇头，“那些不是我的人，程大海父子也并不是我杀的。”

她确实有想过半路劫杀程大海父子，毕竟她将程飞打成了废人，依程大海父子俩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回国后，肯定会想尽办法诛杀她，甚至会牵连到将军府。她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祸患，更不想因自己牵扯到家人，所以龙清月在玄武国的兵马出城后，一路暗中尾随，本欲出手时，却忽然看到有黑衣杀手冲出，目标竟然也是程大海父子。

根本轮不到龙清月动手，程大海父子就已死于非命，看来想要程大海父子俩性命的人太多了。

少年听闻程大海父子不是龙清月杀的，目光又渐渐变得冰冷陌生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龙清月撇了撇嘴，恩，这小子心机不错，头脑也转得快，“我不过是恰好路过罢了，当时正见你拿剑拼命刺程大海的尸体，若是没有深仇大恨，我想你也不会这么做。”

少年眼里的警惕和冷意更深了几分，龙清月微微恍然，不由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看任何人的眼里都充满了警惕和猜忌。这少年心中拥有着仇恨，骨骼颇为清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可惜没有人教导，才被荒废了。

“你的仇并不是你自己亲手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