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画作已见雏形,再看那奇怪的画笔画的巨幅画像,端的是远山近水,云雾缭绕,画中一女子,翩翩如仙女下凡尘,衣带飘飘,双手抚琴,眉目如远山黛水,凝神之间,活灵活现,那种美无法用笔墨形容,却偏偏被画表现出来,那种意境无法用笔墨形容,却偏偏被一根神奇的古怪画笔表现的淋漓尽致。那意境,那感官,真的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了。大气,美妙,震撼,唯美。远景近色,女子姿容之美丽,画笔下该粗的该细的,绝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山水云雾,琴瑟美人,好像身临其境又好似不可捉摸。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就连不懂画的也看的出此画之妙。画中人之美丽。
大小姐的心被震撼的无以复加,被小宝的画术震撼到了,饶她学识渊博,见识高人一等,也从来没见过小宝的画法和那奇奇怪怪的画笔,见那小宝下笔从容,往往寥寥数笔,就勾勒出画中之景色,那画中人更是妩媚中透着娇憨,娇憨中透着文雅,文雅中透着英气,英气中透着狐媚。真是美丽到了极致。那衣服的线条,那表现恰当衣衫的酥胸。
大小姐像是要从中看出那画中美人到底是谁,见身边的表哥郭无名伸长了脖子,一脸的色相,顿时厌恶道:“难道你认识小宝所画为何人?”
郭无名啊的扭头,看到大表妹的眼神立即收回目光,擦擦嘴角的哈喇子说道:“我所料不差,小宝画的正是那京城最有名的花魁。”
“秦仙儿?”大小姐讶然道。
萧夫人听到女儿的话,扭头问道:“怎么,这画的难道是妙玉坊的花魁?”
郭无名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姨娘,我和小宝都见过秦仙儿,外甥不会认错的。”
“哼!”大小姐不悦的哼道,咬着红唇,芳心暗恨:“这坏人,定是对那秦仙儿念念不忘,日思夜想,要不,怎能画的如此之像,不看本人,就凭记忆就能画出来,如果不是此女已经深映脑海,万万做不到。”
大小姐脑海里想起小宝所画的那几张半裸的人像来,那日她看的眼熟,于是晚上躺下后就拿着细细的观看,果然觉得其中有一女子画的和自己相像,当时芳心大为恼火和羞涩,这坏痞子居然把自己的画成了半裸之像,再细看之下,居然还有娘亲,玉霜,另外几个自己分辨不出。现在想来,肯定里面有一个是秦仙儿。
大小姐虽然又羞又恼,不知为什么,芳心却有些欢喜,虽然是被视作淫画,大小姐仍旧珍藏起来。只是对这登徒子有了了解。这坏东西居然没事想着她们娘三,而且还幻化成了半裸之像。可恨可恼!说不得不能让娘亲和玉霜知道。
“如果说小宝画的真是那秦仙儿,为娘对小宝的看法却是不同。”萧夫人看大女儿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毕竟那秦仙儿出身风尘,萧夫人和大小姐出人出力,出绸布,大家围住在一起,原来那小宝画的居然是个青楼女子,这不是对她们的侮辱和讽刺吗?
“这是为何?”大小姐问道。
“小宝曾说,他表妹的酒楼要开张,所以请一名人做酒楼的形象代言人,这小宝果然非常的精明,秦仙儿虽然出身青楼,但出污泥而不染,这是其一,其二,外貌国色天香,确实如此,其三,京城的名气很大,并不亚于某家名门小姐。其四,秦仙儿和这酒楼的经营范围很是契合。一个是青楼,一个是酒楼,小宝请秦仙儿做形象代言人,完全不会毁了酒楼的名头,为娘可以想象,小宝的表妹开的酒楼,一定火爆京城,赚的盆满钵满。”萧夫人说道。
“哼,就算没有这秦仙儿做什么形象代言人,依小宝本身的鬼点子,他表妹的酒楼都不可能不赚钱。”大小姐说道。
萧夫人微微点头道:“玉若,我们萧家一定要留住此人,我相信他给我们的惊喜绝对不是一点点。”
大小姐也认同,美目望着小宝潇洒作画的背影,脸蛋红红的,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而小宝心无旁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大作中,当最后一笔画完,小宝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快快,你们去扶小宝坐。”萧夫人起身嗔道:“一帮蠢丫头。”
丫鬟们急忙上去左右的搀扶小宝,二小姐眼里晶莹闪亮,喊了一声:“坏人”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搀扶小宝。
大小姐蹙着秀眉,面无表情,内心其实波涛汹涌,难以自持。美目中蕴含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凝视着小宝。
萧夫人站起身,叹息连连:“从此我朝无画作。来人,你们把画像立起来,让大家好好的欣赏欣赏。“
众男女下人乱哄哄,七手八脚,把那巨幅画像推着想要立起来。
“等等!千万不要。”小宝急忙起身拦下:“这画像高有十几米,宽有五米,那竹框单薄,岂能承受,夫人,小宝有个不情之请,请夫人答应。”
“小宝请讲。”萧夫人忙道。
“画完了,这绸布比那宣纸要重的多,我想要常伯他老人家再忙碌一回,把画像的后面装上足够强的支架,方能立着观看。”
萧夫人自怨道:“是我太急了,没想到这一层。”转向常伯道:“常伯,又要烦您老了。”
“夫人说哪里话,小老子自当肝脑涂地。”常伯表现的机会又来了,自然高兴不已。剩下的活计,小菜一碟,且看他的杰作。
常伯带着人去忙碌了,众下人和福伯,管家等纷纷向小宝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