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顺利得到了安慰,不过只是得到了白月的安慰。
他带着白月来到了那个小小的房间,脱下夹克和裤子,趴在床上,血腥味迅速在房间里漫延开来。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只是简单的包扎,目的是止血,其实也没能完全止住,右腿后面那个伤口到现在还在渗血,裤子都染红了,好在时间已经很晚,若是在白天,肯定会引起很多注意。
白月惊呼了一声,她在邮轮上就替他包扎过一次伤口,这已经是第二次,黑线极细,极锋利,切出来的伤口并不如何吓人,和邮轮上的腐蚀伤比起来算不上什么,但她能看出来,那些伤要严重得多。
“让陆佳来帮忙吧?她手巧,包扎得会好一些。”白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不,还不是让她们看的时候,我昨天才住进来,先让她们适应一段时间再说,而且看到这些伤,她们会认为你已经非常危险了,其实没那么夸张。”孙安并没有像他和施玉宸说的那样,用自己的伤口博取她们的同情,这次相遇来得太快,伤得太早,还不是让她们长见识的时候。
“这么体贴?”白月惊讶的看着那个赤条条趴在床上的人。
“体贴?嗯,你就当作是体贴吧。”孙安笑着说道。
“不是体贴是什么?你有什么企图?”白月拿起了桌上的密封酒精棉片。
“男人奋斗一生,为的不就是他们出来的那个地方么?当然把你们都占为己有了,只是在熟悉起来之前,让她们看到这些伤口,会让她们对我产生距离感,那就不太好了。”孙安双手抱住枕头,下巴压在枕头上,看起来像是在享受按摩。
白月笑了笑,问道:“那我呢?你就不怕我对你产生距离感?”
“你对我的距离感还能更多?”孙安用问题回答了问题。
白月没有说话,默默的擦拭着酒精,她从一开始就对孙安有着极大的距离感,毕竟他是来杀她父亲的,之后距离感一直没有减少,孙安还经常做一些增加他们之间距离感的事,又是让她牵他的手,又是把这件事告诉给她们,像是想把距离感推到极限。
难道那都是他的心理游戏?
白月不懂,也不想去思考那方面的事,孙安算是第一天当她的保镖,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开始替父亲担心,也替自己担心。
孙安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罗景峰是怎么回事?他想追你?”
白月的动作停了一下,想了一下,歪了歪头,说道:“没有啊,只是认识而已,从来没觉得他对我有意思,怎么?”
这不是应该和同龄异性说的事,但她很自然的就说出来了。
“没什么,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孙安平静的说道。
没人能在他的逼问下隐瞒什么,施玉宸当然也不行,他承认了托他绑架白月的就是罗景峰,但是不知道罗景峰的目的是什么。
这让孙安更感兴趣了,之前就想过罗景峰要绑架白月可能和杉锦实业的内乱有关,现在听白月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