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没有,绝对没有!”这事儿绝对不能认啊,当年承认自己看对方是傻逼,那不是诚实,那是找茬儿打架,眼前这有点儿二的胖道士虽然估计是有点儿傻,可他的功夫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我要是承认了,那不就等于自己找削呢吗?所以这事儿绝对不能承认?
“真得?”胖道士眯起他那本来就一线天的小眼睛,一副扶桑第一死神小学生附体的感觉,“没有人能骗得了我尹清屏,小子,你是不是被太爷我说傻了?”
“嗯…”已经脚下拉开架势,准备情势不对撒腿就跑了,结果这胖道士居然画风一变,“姥姥的,吓死我了。”
心里长出一口气,用力点头,那是相当的诚恳,这态度比我当初跟舒雪说喜欢她的时候都诚恳,“那是必须的,就凭道爷您这舌绽莲花的口才,小子我早就给说傻了。”
诸位千万别说我贱,我这是不过是怂而已,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道是亏还上的那是傻子,我只是有点儿笨,可不是傻,眼前这胖道士明显是个顺毛驴,哄两句就行,也犯不着和他较劲。
“嗯,你小子脑子倒挺灵光的,不错不错,”胖道士尹清屏又变成了刚进来时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又一屁股崴在了床上,两条比我大腿还粗三圈的Q弹小短腿轻轻松松地来了个大盘,双脚脚心朝天,那感觉就跟那两条腿是没有骨头的一样。
“小左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这小子说说。”
“是。”左寒蝉居然还真就二话没说就退了出去,而且顺手把房门关上,一间待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胖道士尹清屏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咳咳,”胖道士尹清屏干咳了两声,“小子,你叫什么,和宇文家有什么关系?”
“我叫张炀啊,什么宇文家?我不知道。”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别看左寒蝉对他毕恭毕敬,我又不认识他,他算哪根葱哪头蒜?虽然我不会放肆顶撞,可对于他这种高高在上,好像领导问话一样的语气让我很反感,心里暗暗吐槽,“姥姥的,你以为你谁啊?癞蛤蟆插个鸡毛掸子,楞充大尾巴狼的东西。”
“张炀…张炀,你不知道宇文家,奇怪,难道我弄错了?不可能,绝对没错…”胖道士尹清屏低声嘀咕两句,又抬头看着我,“你左胳膊上的那个纹身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这个?”抬起左臂,运力催动血脉,皮毛炸起,肌肉绷紧,一只展翅凌云,九爪三眼的金翅大鹏鸟纹身清晰浮现出来,颜色鲜红如血,一双鹰眼栩栩如生。
“没错,就是这个…谁给你纹的?”胖道士尹清屏似乎有点惧怕这个纹身,胖乎乎的身子向后错了错,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我摇摇头跟他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纹的,是什么时候纹的,我知道自从我两三岁记事儿起这个纹身就已经有了。
“奇怪,真是奇怪…不可能啊?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张炀,怎么会姓张呢?”胖道士尹清屏听完我说的,连连摇头大呼不可思议,说什么肯定是什么地方错了,结果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又不说了,还把我轰了出去,让左寒蝉送我回去。
跟着左寒蝉出了待客厅的鹤轩,脚下踩着青砖地面,这里面积不算小也不算太大,不过院子里却很干净,纤尘不染,中央一个铁铸的大香炉里已经插满了香,香烟袅袅散开,清幽的香火味道弥漫空气里,让人顿时有一种恍然出世的感觉。
“这里就是北顶娘娘庙?”刚刚在待客厅里看不见,如今站在院子里,正好扭头就能看到不远处伫立的鸟巢,虽然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不止一次,尤其是08年奥运会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在新闻联播里看到,可真的看到实物这还是第一次,还别说,这感觉的确挺震撼的,再加上被阳光一照,我的个乖乖,真是气势恢宏的一塌糊涂。
我记得当初刚建鸟巢的时候,也才刚上高中,奥运会可是国家大事,可谓是举国瞩目,新闻联播,各大报道那都是长篇累牍,至于主要场馆的鸟巢和水立方更是少不了的,当然,期间还有不少有关这两个地方的不少灵异传说,什么国安第五处的插手,鸟巢北迁百米,施工期间碰到百年难遇的尘卷风,意外原因造成两死七十伤的重大施工事故等等。
没想到我今天居然能真的站在这被笼上神秘色彩的北顶娘娘庙中,跟左寒蝉打了声招呼,顺着回廊走进正殿中,对着居中彩绘金身的娘娘塑像合十一拜,可万万没想到,我这刚刚弯腰拜下,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惊天动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