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心想:“还从未见过有人拿这扫帚做武器的,当真是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且让我一剑砍断你这扫帚,看你如何扫。闪过好玩那一扫,手中长剑一剑便刺向好玩手中扫帚的扫把。
那好玩却是不理,任由无言长剑砍在扫把之上,笑嬉嬉道:“你砍不断我这扫帚。”
果是如他所言,无言的长剑砍将上去,竟砍之不断,显然这扫帚并非寻常竹子一类所做。
无言见一砍无功,长剑剑身作横,顺势直削向他手腕,好玩却是扫帚一震,已是震开了无言长剑,对着无言连扫了三下,同时左右双腿连踢,腿间带着内劲,每一踢之间皆是呼呼声响,将地上落叶杂草也带得四散乱飘。
无言心下大骇,知道此人内力甚是不凡,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不敢与之争锋,只得连连退避,护住身子要害,寻机反攻。
两人一个手中长剑舞得剑光霍霍,一个扫来扫去,看起来毫无章法,怪异之极,却逼得无言连连倒退。
斗了一阵,无言还了一招‘剑下无情’,正欲再接招,好玩手间的扫帚又是扫到,正欲躲避,好玩手中扫帚一个倒翻,向前一阵疾点。
无言只觉手腕一痛,紧接着胸口‘天宫’、‘气舍’二穴皆被点中,手中长剑落到地上,身子也已动弹不得。
无言大骇,从刚才一交手到现在,算来也不过十多招不到,竟已被此人制住,这好玩的武功怕也不比自已白师叔差。
好玩一制住无言,笑嬉嬉道:“你奶奶的,什么狗屁的飞燕剑法,这明明便是准剑派的剑法。”
无言道:“对付你我又何必用那飞燕剑法,那剑法不出则矣,一出则血流成河,我不想杀你。”
好玩笑嬉嬉道:“你奶奶的,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连准剑派的剑法都练不好,还血流成河,尽是胡扯。”
无言道:“你点住我穴道,我如何能使剑?”
好玩沉思了一下,突然拍起手来,道:“有了!”说罢手中扫帚对着无言连点,已是解开了无言穴道,同时一跃,跃回那小钱身边,道:“咱们还是来玩刚才的,你来追我吧。”说罢提起那小钱,又奔入前方林中。
无言只觉手腕酸麻,暗叹这好玩内劲好强,捡起地上长剑,在旁边树干上又划了一个符号,纵身追将上去。
无言内力本就不强,追了这好玩许久,刚才又与他斗了一场,已是内劲不足,气息亦是开始乱起来,但他心中挂念那小钱安危,忍着一阵急奔,只是那好玩的身影却又是见不到了,但他自不可能放弃,继续追了下去。也不知追了多久,穿过一片密林,前方豁然开朗。
只见不远处三间茅草屋坐落在一片竹林之前,周围一条溪流从旁流过,哗啦啦直响,水流声清响宏亮,甚是悦耳。茅草屋前方围着一圈竹子篱笆,约莫三尺来高,篱笆之中一只石桌,石桌周围围着四只石椅,石桌不远之处竟有一块黑乎乎的大铁块坐落在那里。离大石六七尺处一棵半丈来高,长满青叶的小树,小树树干之上泛着点点晶光,甚是耀眼。
好玩此时正坐在石椅之上,小钱则是被他放在石桌上。
好玩一见到无言,喊道:“你奶奶的!怎的这般慢,我在这等了一会了你才到,什么狗屁踩燕飞,你该不会是踩到狗屎摔倒了吧。”说罢自顾仰天哈哈大笑。
无言快步行到篱笆中,笑道:“你觉得这般很好玩吗?”
好玩笑嬉嬉道:“当然好玩,你追不到我,嘿嘿,你玩不过我的,我可是最会玩的了。”
无言一声冷笑,道:“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遇到我,若说到玩,我敢说谁也玩不过我,风筝、皮影、空竹、陶响球、九连环、弹弓、陀螺我样样玩过,谁都比不过我。”
好玩亦是发出一声冷笑,道:“这些我早便玩过,又有何稀奇之有了?”
无言大笑三声,道:“你虽玩过,却没我精,江湖中人送我外号‘玩遍天下’。”
好玩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道:“怎的这外号我没听过。”
无言冷笑道:“那是你孤漏寡闻,你连我的大名都没听过,怪不得敢说自已最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