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列的涵养再好,听了黑衣人傲慢的回答,脸上也变了颜色。青州吉氏家族可是青州城内的第一大家族,族长吉光可是青州的第一高手,现在已经是地级的武者了。就是青州城守见到自己的祖父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他抬出自己家族的旗号,就是想让这个不知道底细的黑衣人能够知难而退。没想对方却是如此的傲慢。
他忍不住就想动手了,但是听黑衣人的口气,好像连自己的祖父都不放在眼里,难道眼前的这个人也是一个有来头的人?他一时之间就有点犹豫了。
黑衣人好像看出了吉列的心思,顺手在雕像的基座上轻轻的一排,巴掌大小的一块大青石就给他拍了下来,然后用手一抖,石块就飞到了吉列的面前,嘴里说道:“回去告诉那个索恩,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吉列看着石块飞到了自己的面前,连忙运气伸手一抓。他从黑衣人刚才拍碎石块的动作就看了出来,这个人的功力已经超过了他。他自恃自己也能拍碎石块,但是全不能做得像那个黑衣人那样的自然。
他满含武气的手掌准确的接住了飞来的石块,出乎他的意料,石块飞来的速度很快,但是入手却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显然这个人对于武气的控制已经是收放自如了。他用力捏了捏手中的石块,石块依然很坚硬,没有什么异样。
旁边的凯文还是一脸的不服气,自从成为魔法师以后,他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他张口想说话,旁边的吉列却是神色突然一变,然后一把拉住了凯文。他张开了自己的手掌,刚才还坚硬的石块,现在居然是一团粉末了,将大青石拍碎不难,将石块用武气变成粉末,一个人级高手也能做到。但是不仅将石块震成粉末,而且外面还保持坚硬的外壳,然后在慢慢变成粉末的功夫,就是他的祖父吉光也做不到。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的武艺简直深不可测。
吉列嘴里说了一声:“走”然后拉着凯文飞快的跑回去了,连多一秒都不敢停留。
黑衣人看也不看离开的两个人一看,转身看着云飞扬消失的方向叹息道:“飞扬呀飞扬,十八年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然后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了。
飞奔的云飞扬自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他现在的念头就是一个:跑得越远越好。他一边跑,一边骂道:“好你个索乌龟,就算劳资我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也用不着请一个魔法师来对付我吧,要知道请一个魔法师是很花钱的。早知道你这么的心狠手辣,劳资就该多搞几下,让你的帽子成色在深一点,这个乌龟王八蛋。”
云飞扬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动了,这才倒在一个大树下面直喘粗气。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后面再也没有了追赶的脚步声,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逃脱的追捕,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没人追来毕竟是一件好事。
云飞扬知道这里还不是安全的地带,稍事休息,马上就又站起来狂奔,一直跑到天亮的时候才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睡了半个时辰。
等云飞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他的脑袋很快的清醒过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就想一场梦一样。头天还享受着温柔之乡,第二天就变成了一直丧家之犬,被人追得吐血。七侠镇安乐而平静的日子再也没有了,他当头柜的梦想也就破灭了。这样他一时之间还有点难以接受。
他站起身来大量四周的环境。他现在身处在一处小山坡上,山下就是一个三岔口的大路。这地方他来过,这里离七侠镇至少也有好几十里地了。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他居然在一夜之间就跑了这么远,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体力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原来的日子是不可能过了,现在是离七侠镇越远越好,要是让那个索恩找到了自己,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自己必须面对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云飞扬反而轻松起来。七侠镇生活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地位地下的当铺伙计,整天都是得给人赔笑脸,这和他的本性完全的不符合,他发誓,以后要做一个真正的云飞扬了。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顿时觉得豪气顿生:“劳资总有一天会强过索恩,到时候那三夫人……嘿嘿”云飞扬笑的就有点银荡了。
脚下的三岔路口,一条往南通往拜月国,一条往西北通往法斯特的南方重镇青州。现在该往哪里走呢?南边的拜月国虽然能远离索恩,但是那边这两年都在排挤法斯特人,他现在过去,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他最后选择的就是青州了。青州那么大,他云飞扬就是沧海中的一粟,要找到他肯定还是不容易的。
两天以后,青州城雄伟的城墙就出现在了云飞扬的面前。这青州是法斯特帝国的南方重镇,距离两国的边界线不是很远。中间就是连运山脉的一段,这一段山势陡峭,有一道天然的隘口叫黑风口,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地势。
拜月国和法斯特帝国以前为争夺连云山脉中的一些小公国的控制权就发生过一小的战争。所以法斯特帝国在这里派了一只帝国的二级兵团南方军团驻守。这南方军团虽然没有凤凰军团,天狼军团,鹰隼军团那些威名远扬的一级军团那样的实力,但是也是一只拥有三万人的满员兵团,又有黑风口这样的天然堡垒,所以还是相当的稳固的。
云飞扬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这一路上害怕索恩派人追到这里来,所以基本上都是埋头赶路,等到达青州城下的时候已经是灰头土面,比一个叫花子好不到哪里去。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由于跑得匆忙,衣服兜里只有几个银币了。而那截黑袍上的破布居然还在怀里。云飞扬不由的自嘲道:“看来劳资天生就是一个桃花的命,钱都没有多带一点,这东西反倒是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