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展柏,我恨上午那一耳光不是我亲自煽出来的!
电话已经被挂断,听筒里只有嘟嘟嘟嘟的声音不断,但是聂展柏还依然保持着那个接电话的姿势。
嘟嘟嘟嘟--
耳边的声音阵阵,他却像僵定在那里一样。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在他的身后响起,有人替他端来了一杯白开水,并把一包药丸放在了一边。
见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便微叹一声,“你若狠不下心,就交给我来做吧!”
他的话音刚落,聂展柏便伸出来的手将那小包的药丸放进自己的掌心,往自己嘴里一放,抬手便将那杯水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苦,苦------
----------华丽丽分割线----------------
身边有些潮热,让人很不舒服的湿热,车在前行,车里很安静,这种安静却在舒然睁开眼睛时的一声‘怎么办’给撕破。
怎么办?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将对他的危害降到最低?聂展柏手里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她睁开眼,在对上尚卿文的那一双忧虑的眼神时,一声‘怎么办’脱口而出。
她的声音苦涩难耐,说完这句话时垂眸一阵苦笑,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最难算的人心啊!
头顶,尚卿文的声音轻轻落下,“你身体发热异常,是不是不舒服?”他说着,把手覆盖在舒然的额头上,接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时,眉头紧得厉害,直接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语气里是一丝执拗的坚持,“闭眼,好好休息!”
舒然被他大手一摁,小脑袋就乖乖得靠在了他的怀里,听完他的话,鼻子也是浓浓地一酸,连带着眼眶也瞬间红了,她是想着,哪怕是现在尚卿文骂她一顿她也是该骂的,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偏偏他一句狠心的话都不说,这种滋味--
她宁可他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她是猪或是对她不理不问地进行冷战,如果是这样,也好过此时被他摁在怀里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后者让她更加内疚,更加难过,更加自责!
舒然的脸颊紧贴着他那湿热的衬衣,她睁着眼不敢闭眼,视线落在他那有些褶皱的衬衣上,还是他上午穿着的那件衬衣,领口的蝴蝶揪揪已经不再了,衬衣领子被雨水浸湿了有些褶皱。
他怎么还穿着这件湿衬衣?也不知道换一换?
迎头是尚卿文投递过来的目光,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一样,静静地叹了一口气,“我要穿的衣服都是你来挑你来搭配的,我不知道该穿哪一件,等你回去给我挑!”
尚卿文说的坦然,舒然的鼻子却酸得溜溜地,在他的目光下她只好选择低着头,她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拥着她的怀抱紧了紧,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然然,你没有错,每个人心里都该有自己想要捍卫的东西!”
你善良,你执着,我相信换做是我,你也一定会不离不弃。
有所坚持的人有什么不好?他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她么?
“可是我--”如果我不坚持要救醒展柏,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心软却害了你。
“傻瓜!”尚卿文伸手揉着她的短发,在看着怀里的人垂眸咬唇时,目光微微动了动,其实要让一个善良的人彻底心软归附,有时候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如果现在聂展云还活着,他不妨教他一课,留住自己的女人要的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你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示弱,她若倾心于你,何愁芳心不许你?
更何况,聂展柏手里所谓的证据也未必能波及到他!
----------华丽丽分割线----------------
一个特殊的审讯室,三人同审一人。
“司市/长,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会请你来的原因,也请你配合!”中间的人对着旁边守着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朝坐在那边的司岚递过去一支香烟,‘啪’的一声火光微闪,香烟被点燃,腾起一圈白雾来。
“这样请的方式倒是特别!”司岚接过香烟,吸了一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新郎装,胸口还别着一支胸花,上面那红色的‘新郎’字样看得他嘲讽一笑,伸手将那胸花取下来往桌子上一放,耸肩,“很抱歉今天应该请你们去喝喜酒的,现在酒液没喝,糖也没吃,真是对不住了!”
中间坐着的人听了淡淡一笑,“说起来该说对不住应该是我们,扰了司市/长的婚礼实在是不该,只是,这事态紧急,我们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