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你有多了解聂展云?
贺谦寻的话还在舒然的脑子里回响着,直到舒童娅过来叫她,她才回了神。
“他跟你谈些什么?”舒童娅低声询问,看着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贺家二少,表情有些奇怪,之前舒然跟贺家二少的结过婚的消息让她焦头烂额,那段时间正是舒然要和尚卿文结婚的时候,消息被曝/光出来,他们都以为舒然跟尚卿文的婚事可能就这么吹了,她也曾对女儿这荒唐的做法气愤不已,不过后来知道女儿拿那一笔钱偷偷地给了秦家,她才又着急又心疼,冉启东那次说她亏欠女儿良多,她确实是欠她的!
舒然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贺谦寻说的那些话,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聂展云很有可能是在普华的财务上动了手脚!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贺谦寻会跟她说实话?笑话!
舒然觉得贺谦寻的话也不可全信,所以她刚才直接丢给他一句,不知道!想着刚才贺谦寻那瞪着像牛眼睛一样的眼睛珠子,她就觉得好久以前两人闹离婚之前她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对了,在贺谦寻身上,所谓的贵族矜持和贵族修养都是狗屁!
“没什么,他向我打听聂展云!”舒然语气淡淡,喝了一口奶茶,在嘴里抿了抿,吞了下去。
舒童娅表情微愣,思考了一会儿喃声说道:“他没事跟你问这些干什么?”
舒然摇摇头,心里想着还是没必要告诉母亲,只是听舒童娅继续说着:“聂家老宅子里的那一把大火烧得什么都没留下,有着几百年历史古迹的四合院古祠堂,还有包括他的家人,都在一夜之间没有了,贺谦寻现在想要找什么估计也找不到了。”
“妈!”舒然怔住,拉着舒童娅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了震惊,“你在说什么?”
舒童娅倒是被舒然这吃惊的表情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想了想,“算算日子,那段时间你并不在d市,而且那些消息之后就被封锁不能见报,你回来的时候风波都平息了所以你才不知道!”
不知道些什么?舒然心里震惊,因为刚才舒童娅说的那些话,而她又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些什么?
舒童娅话里的聂家老宅,舒然曾经听聂展云说过,他还说抽时间带她回一趟老家,因为是在另外一个市区,所以距离太远,而聂展云说的时候还颇为认真地告诉她,聂家的媳妇都要需要聂家老祖宗同意的,当然他说的就是回老家就是让健在的祖母看一看的意思。
一把大火烧光了聂家老宅,这是,真的吗?
那个时候的舒然才十八岁,读大三,假期被安排到了西北地区实地实习,一个暑假两个多月,回来的时候聂展云已经出国了,彻底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她也在心灰意冷半个月之后也离开了d市。
难道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就是迫使他不声不响离开的理由吗?
“当年那一宗震惊了中央了贪污案件让他父亲身败名裂,聂市长在双规期间就自尽了,之后那案子就以他畏罪自尽而告破,聂家从此背负上了这样的罪名,遗臭万年!就在聂市长死后一周聂家祠堂就被烧得一干二净,听说他的家人无一幸免!”舒童娅说着说着,语气就有些哽咽着,毕竟他们曾经是邻居,楼上楼下的邻居,而在舒童娅的眼里,聂展云的父亲虽然是市长,可是特别有亲和力,家人跟左邻右舍的关系也处得特别好,出了那样的事儿之后他们都不敢相信,都说做官的人都擅长做面子功夫,人人都戴着面具,谁能看得出真实的一面?
舒童娅说的这些话却让舒然震得全身都凉了,不可置信地站在了原地,“都死了吗?”
舒然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有崔阿姨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十三岁那年的夜晚她翻阳台翻到聂展云的书房窗前,冻得浑身发凉,是崔阿姨给她洗的热水澡,还做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手工饺子给她吃,还有个比她小了两岁的弟弟就坐在她餐桌对面,捧着脸看着她把一碗的饺子都吃光了,瞪着眼睛龇牙咧嘴地笑她真是能吃。
他们,难道真的都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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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钢的股票已经崩盘,没救了!”张晨初把一份报纸递给了床上的尚卿文,靠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沉眉继续说着:“卿文,我怀疑你们尚钢有人被万美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