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润听着他的声音,冷硬的脸上闪过一抹笑容,心有喜悦却偏生一副冷冰冰的脸,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淡淡的口气。
“这是你昏迷两天第一次除了喊她的名字说出来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尚卿文醒了!
确切的说是从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半醒的,朗润觉得把舒然接过来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抉择,因为昨晚上舒然两点十分醒来,在玻璃墙外趴着看了整整十分钟,结果十分钟之后,他就醒了!
看,人真是奇妙!
应该说这两人真是奇妙!
舒然折回去乖乖睡觉,而醒来的尚卿文却没再闭眼,盯着平板上的视频,视频另一端的摄像头就在舒然的房间。
“闭眼,休息!”朗润看着尚卿文那明明就很疲惫却死撑着睁着眼看视频,便把平板直接递给了助理,毫不犹豫地说着,“拿走!”
“润老二!”床上的男人闷闷出声,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朗润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白衣,瞟他一眼,怎么,看不惯我?你现在干得掉我?
朗公子帅气地离开,病床上的尚卿文眉头深深地皱着,但他此时除了脸部表情能动之外,身体的其他地方都使不上力,刚才用手臂拿了一下平板,现在都有些酸疼,而另外一只手根本就动弹不得,双腿也被固定住,他暗吸一口气,试探着挪动了一下腰部位置,感觉人都已经被断成了几节,胸口也因为动作幅度的牵动而传来了闷闷的疼。
“尚少爷,您别乱动,您的胸口肋骨断了两根,左腿腿关节动了手术,右手也一样被划开了一条长约二十厘米的口子,现在您还动不得!”护工轻声说着,拿出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拭了一下额头渗出来的汗。
动一下都是全身的疼!
“我知道!”尚卿文闷声答了一句,昨晚上醒来之后,朗润陪了他一晚上,跟他仔细谈了谈他的伤势,朗润就他现在的情况,断定了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上一个多月才能下床。
一个多月!
尚卿文心里的这个概念从凌晨醒来时就开始在尝试着慢慢地适应,只不过时间确实如此的漫长,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被拉上的帘子,昨晚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她就在那堵墙外面,她在喊着他的名字,她的影子就在那边晃动着,原来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护工看着床上的尚大少,前一秒眉头紧缩,后一秒眉头已经散开,目光看着那边的虚空,唇角微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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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吗?”舒然追在了朗润的身后,但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朗公子一身雪白,白得亮眼睛,她靠近了都觉得太亮眼了,昨晚上第一次见他穿这种白衣大褂,颠覆了她这么多年对医院那些医生的另类想法,若是这么个人出现在公立医院,天,还不掀起一场狂蜂浪蝶追逐之战?
人们都在向往着制服诱/惑,喏,这就是所谓的制/服!确实能堪称得上‘you惑’!
舒然小跑着跟在身后,在她的身后,当然还跟着那名称职的护工,不停地在提醒着她前面有阶梯,小心一些。
“朗润,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舒然紧追不放,她上午已经睡了一觉,把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睡眠给补了回来,吃了药,她也感觉头不疼不晕了,就是这么跟着跑着有些吃力,她喘着气沉住一口气跑到了他面前,伸手一挡,正要说她今天必须要见尚卿文,不见也得见!
就见朗润慢慢地抄起了双手,目光极其淡定地淡淡出声,“跑这么快头还晕吗?”
舒然喘着的一口气被噎住,配合地摇头,不晕!
从三楼上踱步下来的张晨初边穿外衣边朝这边看,看着舒然还一身的睡衣,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拜托,是个女人也该打扮一下吧?任何天生丽质的女人邋遢起来都很伤眼睛的好吗?
虽然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碍眼睛,倒是多了一分外面那些精致妆容服饰女子不会展露出来的慵懒闲适,看着,其实有种暖暖的舒服感!
舒然不知道,就这么在楼下站了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先是被张大少眼神嫌弃,之后便是淡淡地从头到脚的审视,直到舒然感觉到确实有人在看她的时候,她朝张晨初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