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别墅的房间里,传来了林雪静一惊一乍的尖叫声,偶尔还会笑得实在不行,捂着肚子憋不住也顾不上形象了,笑得东倒西歪的,那样子看得舒然是一个劲地挑眉。
“唉唉哎,他真的是在练习啊?”林雪静看着一个房间的床上摆着的婴儿尿不湿,那超市里用来做模拟示范的塑料模具上绑着一只尿不湿,穿得还有模有样的,林雪静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只模具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线了,被郁闷的舒然抓起一只尿不湿就朝她脸上扔了过去。
“哎呀,不过是取笑了一下你的老公,别这么当真嘛,哎,他要真想学,这么学怎么可以呢?这毕竟是个假玩意,假东西跟真家伙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你让他有空去我妈那儿,那边照顾婴儿的人手来忙不过来,让他来个一周,保证把尿,喂食,穿衣服,换尿布没一样学不会的,当然,除非他笨得可以!”
林雪静说得头头是道,听到舒然是不停地翻白眼,让尚卿文去魏妈妈的科室学习如何照顾孩子,这怎么听着跟天荒夜谈似的!
不过想着若是他真的去了,恐怕那场景不是一般的让人震撼吧?
舒然靠坐在软沙发上,抱着一个柔软的抱枕看着那些婴儿用品眼睛有些发直,人一旦懒起来就会越来越懒,上午还觉得一身都不舒服的,下午这种懒病便就这样慢慢地习惯了,站哪儿都想坐着,能靠着的地方绝对不愿意坐直,反正是一看到柔软的地方就想懒上去。
那天她看着尚卿文提着这一大包的东西回来,也不清楚他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今天林雪静过来闲得无聊到处转悠在他的书房发现了这些玩意,用林雪静的话来说,这么有品味还颇为严肃的地方,居然摆着这么一群可爱的东西,小奶瓶啊,尿不湿啊,还有几本婴儿书籍。
最重要的时,在一本书里还发现他特意放置的书签,有些地方还用醒目的红色笔迹做了备注,颇为严肃认真,不过让舒然哭笑不得的是,尚卿文勾划的有一处的重点让她都愣了一下,在那用红色笔勾勒住的那一小段话里,说的是,孕妇要习惯往左侧睡觉,以免随着婴儿体积的增加损害母体的身体健康,虽然左侧睡觉会压迫心脏让人觉得睡得不舒服,但越是到了怀孕的后期,这样往左侧的睡姿对孕妇和胎儿都是最好的,不会让孩子产生呼吸压迫。
舒然看到这里就忍不住地眨了眨眼睛,她睡觉最喜欢的就是朝着右边睡,就是因为往左边侧着睡着会让心脏觉得有压迫感,进而连呼吸都感觉不舒畅。
看完这段话,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以往尚卿文都是睡在她的左边,而她为了避开与他面对面,自己则往右边侧着睡觉,可最近,尚卿文换到了她的右边,而她也不自觉地就往左边侧着睡觉了,想想,原来他还是有预谋的!
舒然合上了那本育婴宝典,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林雪静接了电话便要走了,她今天在这里陪了舒然一天,还应了魏妈妈的要求给舒然上了一些必要的课程,告诉她那些东西该吃那些不该吃,走的时候还叮嘱了舒然少吃多餐,想吃什么别顾着身材,你想要身材还是宝贝,自己掂量着看!
被人当成国宝的感觉真是在这一天就让舒然有了不少的体会,她今天严格按照莫妈的要求,认真吃东西,认真吃药,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闭目养神听林雪静说话,今天的身体状态也不错,躺在沙发上的舒然睁开眼看着落地窗外兮兮而动的树叶。
又下雨了吗?有种雨淅淅的感觉,这样的天气窝在温暖的地方总是困乏地想睡觉!
舒然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头枕在脑后的抱枕上,曲着腿的她蜷缩在沙发上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听见耳边有轻微的异动时她的眼皮也只是动了一下,并没有睁开,困了的她是连眼皮都懒得再动一下了。
手里的书被轻轻地取开时她才睁开了眼,见到了蹲在沙发边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口就说道,“你回来了!”
这么一句平淡得似乎就像是老夫老妻的对话此时却让蹲在沙发边的尚卿文怔了一下,目光停在她那未施粉黛的白净小脸上,久久地凝着她的眼睛,在见到她有些不自然时突然轻轻一笑,伸手拥着她给了她一个轻轻的拥抱,声音低柔而真挚,“我回来了!”
其实最平淡的话往往是最诚挚最感人的话,被拥着的舒然突然眼眶有些微微的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心思变得异常的敏感,连脾气也变得有些小气了,但她却突然觉得,以前最讨厌的这样的自己,现在却最不希望去改变,枕在他的胸口,她在自己心里轻轻地说着,就当是,就当是自己任性一回!
晚餐实在是让舒然想不到的,看着桌子对面坐着的三人,舒然低着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老觉得自己被当成了扫描体,尤其是被左手边坐着的朗润看着,他的眼睛恐怕跟ct扫描仪有得一拼了。
“嗯,莫妈,厨艺不错啊!比以前更好了!”张晨初摆弄着手里的筷子,夹起一筷子菜放自己嘴里,边吃边目光往对面坐着的舒然身上扫。
舒然即便是低着头也实在是不自然了,放下手里的汤勺抬起脸来,这三个今天是怎么了?他们要过来的消息她并不知道,刚才尚卿文该告诉她,她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三个了,并没有生疏的感觉,只是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嫂子,身体还好吗?”倒是最边上的朗润率先开口,舒然还没有从他那一声‘嫂子’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他静静地说道:“今天还有流血症状吗?感觉到疼吗?”
吃东西的司岚眉头挑了一下,看向了颇为认真等待求证的朗润,这家伙,吃饭的时候问这种问题,没见这里坐着的都是男人,你让人家舒然怎么回答你?
怪不得从大医院最牛/逼的外科医生一直贬一直贬贬到了社区卫生部,就这德行恐怕也就只能在社区卫生所里给大妈大爷配点感冒药了。
“咳咳咳!”喝果汁的张晨初差点就喷了出来,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帅气形象但还是忍不住地要破功了,端着果汁杯子看着一脸正色的朗润,润哥儿,你有没有搞错?
舒然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朗公子一脸严肃,仿佛其他人什么眼光在他眼里那就是啥都不是,他认真地看着舒然,等着她的回答,眼睛里没有一丝故意要让人出丑的眼神,坦坦荡荡,让舒然觉得,这个时候若是扭扭捏捏倒显得自己矫情无比,人家坦荡着问着这个问题,是你自己故意乱想了吧?
就像很多家长对待孩子早恋一样,明明人家孩子心里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早恋,纯属的单纯的男女友谊,但放在家长眼里那就是早恋,是家长心思不正,岂能怪孩子心思不纯?
身侧的尚卿文正用小勺子给她舀汤,听到朗润的问话,手停了一下,正转脸去看舒然的面部表情,便听见舒然淡淡地说道:“我今天身体情况还可以,并没有你所说的那种现象发生,谢谢关心!”
舒然的一声‘谢谢’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别人会真诚关心你,你应该感激!
朗润轻轻点头,又跟舒然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从他作为医生的角度提出的建议,舒然认真的听着,偶尔会问一些自己不懂的,把没能插/得进话的人愣在了一边。
“我怎么有种,润哥儿总算是找到了知音的感觉!”张晨初朝身边的司岚靠了靠,司岚面不改色,“嗯,你心思不纯了!”
张晨初抖了一下嘴角,瞟了对面的尚卿文一眼,“有些人心思都还纯正的,我能不纯正?”
舒然觉得跟朗润说话倒是直来直往的,短短的对话之中她隐约察觉到了对方,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但说话又极为讲究技巧,那就是点到即止,拿捏得很有度,给舒然的感觉就是,跟他说话不会觉得累,不像张晨初,嘻嘻哈哈的样子,你不知道他说的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而司岚就更不用说了,玩政/治的,说的话都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了。
然而绕来绕去,舒然的思绪又突然转到了身侧安静地听着她说话的男人身上,他说的话,怕是这几个人中,最深不可测的一个。
“喝汤吧!”尚卿文平静地对视着她投过来的目光,将自己舀的一小碗汤递到她的面前。
“卿文,能不能别在三个光棍面前秀恩爱了?”司岚朝舒然看了一眼,今天还确实是突然,虽然他们三个早就说过要聚一下,而朗润那小子说的是要过来看看舒然的身体情况,正好便跟着过来了,不过尚卿文的要求是很明确的,他住的地方除了他允许的女人在,其他的女人一律pass掉,所以,今天他们只能单身来了。
你说这,对别人要求这么苛刻,自己却大秀恩爱,恐怕也就朗润那个木头还能看得下去了!
舒然耳根子不由得有些发热,端起那碗汤几口便喝了下去,吃的也差不多了,看着桌边的几人都是贵公子般优哉游哉的恨不得用牙签代替筷子的吃饭状态,舒然把手里的碗放下来,“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舒然起身离开了座位,尚卿文冲着她轻轻一笑,“上楼慢些!”舒然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自己的手,点了点头,径直上楼,就在她刚走到卧室门口时,便听见楼下有很轻的交谈声响起,具体说着什么,她是听不见,但好像是司岚的声音。
她没有在饭桌上多待,想着他们三人一起过来肯定不是单单吃一顿饭这么简单,但她原本想走进卧室的步子却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她穿着是拖鞋,今天一天也习惯了走路无声的轻小步伐,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楼梯间口,自己也知道偷听是不对的,但她却忍不住地站在了这里。
“秦羽非的案子就要结束了,已经没有律师敢接他的案子,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司岚的声音有些低沉,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般的静音。
“你尚家的律师团出马,谁敢替他打官司?”张晨初说得意味深长。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什么要求!”尚卿文应答,有他放碗筷的声音。
“那他即将面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以故意伤害罪论处!”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楼道上的舒然耳朵捕捉到这几个敏感词,秦羽非吗?扶着栏杆的她脑子里突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被秦侯远带到秦家第一次见秦羽非的场景,他比舒然大了五岁,那时的舒然十三,而他十八,因为本身素质就挺好,加上秦叔叔的家庭教育优秀,第一次见秦羽非,她就有种他并不是纯粹地属于那种公子哥型的人物,他谦和有礼,对这位半路嫁进秦家的继母没有丝毫的敌意,对她的态度也是很温和,尽管她心里从一开始就像排斥秦侯远一样排斥着这个半路突然冒出来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但渐渐,他跟秦叔叔一样,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渐渐接受了秦叔叔,顺带也接受了秦羽非这个半路大哥,哪怕是她从未当着他们的面叫秦羽非一声大哥,但她心里有一段时间是默认了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秦羽非提着椅子砸向了舒童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羽非拿硫酸泼向她,恐怕她现在还是会为了败落掉的秦家而愧疚而自责。
人终究是不能太善良吗?
这一晚舒然虽然睡得早,却迟迟没能入睡,她时梦时醒,很多次都梦见了故去的秦叔叔,梦里的片段也是很零散,都是很多以前的回忆,被梦境剪碎了翻出了脑海,时不时又梦见了还没有醒过来的冉启东,可能是梦的太多,杂乱无章的搅得她睡意全无。
睡在床上的舒然又不敢乱动,环着她腰的尚卿文气息平稳安静,她怕自己一动就会把他弄醒,但她的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耳边便响起了他略带着的鼻音声,“睡不好吗?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好像有些异常的低沉,舒然侧脸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疲惫地闭着眼睛,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床的,她大概都睡了很久了吧。
“感冒了吗?”舒然问,问完之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每一个怀孕了的女人都带着浓浓的母性关爱,看谁都像圣主玛丽亚似的,恨不得把自己慈爱的光辉都撒过去?
尚卿文脸往她的颈脖处靠了靠,在她的睡衣领口蹭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亲昵地靠着,拖着重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舒然静静地凝视着靠在自己胸口处的男人,不似白日里那高大沉稳的模样,在家的他穿着家居服就有种让人感觉到暖意的东西,褪去了那一身冷硬的西装,换上浅色几何图案睡衣的他很容易能让人产生一种亲近感。
尤其是此时,他睡意朦胧的时候,意识上最为松懈的时刻,竟让舒然看到了他大男孩的一面!
扑进她胸口的热气让她感觉到了一丝的痒,舒然动了一下,刻意避开了一些,却发现他也跟着动了动,环住腰的手也紧了紧,落在颈脖上的唇瓣沾上了炙热的温度,舒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便见到了睁开眼睛的尚卿文。
前一秒还睡意惺忪的男人此时睁开了眼睛,眼神却比舒然还要清澈明亮,吻落下来时舒然都一个激灵,长久时间身体都没有亲密的接触,突然被他这般拥着轻吻起来,还是这么毫无预料的,舒然的睡意被惊得全无,睁大着眼睛看着吻住自己唇瓣由最开始慢慢地碾磨到越来越火热的唇舌纠缠,她完全被他主宰。
在床上一向是他在掌控着节奏,他能给舒然最棒的身体体验,那种从九重云霄上突然下坠又突然一跃直上的快/感都是他带给她的,他熟悉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的地带,知道该怎么做她会最喜欢,怎么做才能让两人亲密无间到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上的万美契合。
早在经历人事之前,舒然就听暖洋洋在寝室里调侃,说男人光看外表是不行的,要看床/上,那个时候男人才是最真实的,暖洋洋说得时候总是带着色色的笑,当时舒然极不赞成她这说法,难不成你每谈一次男朋友都要在床上来检验他的真实?
又一次暖洋洋打电话过来询问的话题就是上次林雪静也问过的话题,问的问题极为私密,问尚卿文床上功夫如何?她当时刚洗完澡出来,接电话时以为身后没人,可又觉得难以启齿这样的话题,骨子里有些保守的她只好吞吞吐吐地敷衍过去,但后果便是还没等她挂电话,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直接抱着抵在了阳台上,他用热情淡化掉她所有的矜持和含蓄,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男人的真实!
舒然突然有些害怕,躲闪开他的唇,脑子里一阵嗡嗡嗡作响,这么亲密的接吻虽然让她还是忍不住地意乱情迷,但晕头转向的她还是在那一声声压抑的低喘中寻找到了自己的理智。
他们在做什么?这个时候怎么可以?
“然然!”尚卿文从身后将她抱紧,从婚礼那天发生意外开始,他们便没有再如此的亲密过,尽管他们会相拥而眠,但他都是克制得没有逾越,今天在她从沙发上醒来,见到他时说的那一句‘你回来了?’时,他就有了想要吻她的冲/动。
只不过这个吻让他欲罢不能,加上她的不反抗更是让他激情澎湃起来,但在她突然避开他时,他才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不过是想索求一个吻,一个很轻很浅的吻,只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的控制不住!
喘息声有些沉,舒然被他抱着,后背就像贴着了一个火炉,缠在一起的双腿,抵在她身后的坚硬似乎都在他嘶哑地低喊出她的名字时瞬间爆/发,她被吓得身体都抖了一下,他在床上的索求一向都让她退避三舍地害怕,这个时候--
耳垂被唇瓣一阵软绵地衔住,不经意的呵气着让舒然的脸一阵灼热的烫,他火热的喉头嘶哑出声,“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就是再想要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见怀里的女子没有反抗,些许是长久以来两人相处的方式都是这么的淡漠,突然这样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感,这种亲密的感觉让他心里一暖,因为舒然并没有拒绝自己!
尚卿文低声说完,用火热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便不再动了,而舒然却心跳如雷,早就听暖洋洋说过,结婚后如果女人怀孕,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如果长时间压抑得不到释放会影响身体,而刚结婚的这个时候恰恰也是男人需求最旺盛的时期,结婚前暖洋洋打来国际长途就跟她说了,别过早的就怀孕,怕守不住自己的男人!
当然,暖洋洋这么说也太武断了些,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这样的吧?
这一晚,舒然如临水火,尚卿文的身体烫得吓人,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发烫起来,最后还是他爬起来去冲了两次冷水澡才作罢。
早间吃早餐是莫妈送进卧室里来的,听到尚卿文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便关切地问,“怎么感冒了呢?”
整装待发的尚大少脸色平静,“不小心!”说完,目光便轻轻地转到了坐在床上喝牛奶的舒然脸上。
感受到他传来的目光,舒然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烫,昨晚上那一幕还在脑海里盘旋,两人之前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能是好长一段时间的身体隔阂,昨晚上坦诚相拥时,那种久违的柔软如坚/硬的相撞,不仅让身体被激发出了比之前还要强烈的感触,连内心的渴望都被挑起来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身体的渴望远远超过了能自控的意志力!
她真的,内心如此渴望着他?
舒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差点扔掉了手里的牛奶杯子,这一举动让坐在沙发上看早报的尚卿文不由得抬眼看向她,两人目光正好一对上,看着她那慌不择已地避开他的眼睛,他不由得莞尔一笑,昨晚上是把她吓住了吧!
这种不自在的气氛一直等到尚卿文离开之后才松懈了一些,舒然还躺在床上,但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像现在才能自由通畅地呼吸一样。
揉进被窝里的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要在床上睡两周,她要怎么过这两周?平日里时间都安排得紧凑的她是完全不适应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翻天覆地般的天壤之别。
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侦探小说来,虽然莫妈早跟她说过,躺在床上什么都别做,睡不着闭目养神也好,但她昨天就是因为白天睡得太久晚上才睡不着,她受不了了!
在跟舒童娅通了一次电话之后,得知冉启东还没有醒来,但身体特征一切都好,舒然心里担忧,但舒童娅也说了,这个时候你再怎么担心也是多余的,耐心的等待甚过了你惊慌失措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