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普华轻哼一声,“我就说他是没这个能耐会在一个月之内抢掉尚钢在d市一半的市场,果不其然!”
助理默不作声,其实知人善用,能达到想要的目的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过程倒是都不重要了。
“给我说说那位职业经理人的情况!我想听听!”贺普华微眯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浅笑来,既然是个人才,就不要被淹没了!谦寻那小子难不成想雪藏了?
“是,董事长!”助理翻出另外一本文件夹,低声汇报起来,“聂展云,年二十八岁,留美金融学博士--”
“聂展云?”贺普华轻声打断了助理的话,侧脸看了助理一眼,转过脸来微微叹息一声,似有所思的说道:“如果不是当年他父亲落马,说不定--”贺普华回了神看着助理问道:“他是不是就是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被佟家大小姐当众求婚了?”
助理轻轻一笑,“是的,董事长!”
贺普华轻笑一声,将放在膝盖上的报纸拿到了小桌子上,“佟博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不会答应的!”
助理点头,心里喟叹,姜还是老的辣,慈善晚宴上的那惊艳一幕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后续了,只是给豪门家族里增加一些饭后谈资罢了。
贺普华起身,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鱼饲料,走到前面的花园的小池塘,虽然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但水面的冰已经被家仆用钝器击破,养在里面的锦鲤悠闲地晃动着尾巴,他把鱼饲料轻轻抛下去,对身后的助理说道:“抽个时间,带他来见我吧!”
他挺欣赏这种人才,毕竟,商场的生存之道其中一条便是,兵不厌诈!即便是他也知道这半个市场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物归原主,但是这一次,他还真是让他惊艳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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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馆,舒然把包暂时放在了看台的座位上,走上表演台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随即便听见一声比她口哨更加响亮的回应,安安破水而出,见到来到水池边的舒然,快乐地转起了圈圈,并用双鳍划动着水朝舒然拍打了过去,以此来表示它热烈的欢迎。
舒然急忙躲开,她并没有换工作服,她还穿着大衣,被调皮的安安溅起的水弄湿了衣摆,她哭笑不得地伸手撩起池中的水朝安安那边泼了过去。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换了衣服准备下班的林雪静走过来蹲在舒然身边,见安安跳了起来,急忙低呼一声往一边躲去,才免于了被水弄湿的境遇。
舒然拍拍衣摆上的水渍,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的期末考试试卷的择题工作在今天圆满收尾,熬了两天夜,绞尽脑汁地挑选,再三推敲总算是选定了,尽管脑子有些晕沉沉的,但心情却是挺不错的,浑身都轻松了!
“走吧,去我家吃饭!”林雪静说着冲着安安挥了挥手,舒然探过手去摸摸安安的脑袋,说了声再见,便起身跟在了林雪静的身后。
“我听说最近海豚馆被人包场,安安的工作量不轻松吧?”舒然走到座位那边拿起包挎在了手腕上。
林雪静听了,走在前面的她露出一丝不畅快的表情,不过走在后面的舒然也看不到。
“还行!”林雪静简略地说着,心里却在喟叹,聂展云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包场一包就是一个月,前两天每天都来,今天却没来了。
没来正好,她还担心过来找她的舒然会碰上呢!
不会是佟大千金没捞到,又想吃回头草吧?
林雪静心里其实在聂展云出现在海洋馆的第一天就有这个感觉了,心里不由得更加鄙视起他来。
舒然发现好友今天的话特别少,而且好像有心事一样,走出了海豚馆,并排走着的林雪静停了下来,天生瞒不住话的她转脸看着舒然,一脸的犹豫之后便放低了声音,“然然,你跟那个尚卿文现在--”
林雪静的话还在说到一半,舒然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舒然朝她耸了耸肩膀,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奶奶打过来的,询问她身体怎么样,这两天都在下雪,让她多注意一下身体,并给她说让她元旦节回家过节,舒然乖巧地一一应答,出了海洋馆,外面的冷气袭来,她把大衣的毛领子往颈脖上紧了紧,抬头看着头顶落下来的雪花,接完奶奶电话时心情愉悦地朝林雪静走过去。
“你刚才要说什么呢?”舒然问道,林雪静说话的时候两人正走出海洋馆,她耳朵被冷风吹得都快僵了,伸手捂耳朵就没听见林雪静的话。
林雪静看着站在面前难得会露出这种愉快笑容的舒然,好像从昨天开始,她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人都说恋爱的人都会幸福的笑,舒然这个冷性子的女人也会有这么愉快的时候,她都有些不忍心问出口了。
或许,她知道也不一定啊!
林雪静心里想着,伸手挽着舒然的胳膊,大声地说道:“我是想说,我妈和我爸在家等你吃饭呢,走吧!”
舒然当晚是留在了林雪静的家过夜,魏妈妈和林叔叔是格外的喜欢舒然,毕竟女儿的好朋友就舒然这一个,加上魏妈妈也知道舒然的家庭特殊,所以每次舒然来,她都会对舒然格外的好,就连给女儿的织的毛衣或是买毛手套都会给舒然也准备一份。
“现在谁还穿这种毛衣啊?这能穿出去吗?”卧室里,林雪静翻出了魏妈妈给准备好的毛衣,有些郁闷地往床上一扔,被舒然捡了起来,那是一件白色的手织毛衣,只不过领口是时下年轻人很少会穿的紧口高领,她拿在手里看了看,“我觉得挺好的!”
舒然的母亲舒童娅女士不是个会手工活的人,而且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了美容塑身的锻炼上,从小到大她的衣物都是买的,除此之外便是奶奶以前织的,现在翻翻旧物,根本找不到一件舒女士亲手做的东西。
舒然拿着手里的毛衣,贴在脸上,很暖和,这几年,魏阿姨给她织了不少的毛衣了,她很感激。
端着甜汤进来的魏妈妈正好听到女儿的埋怨和舒然的赞美,进来就朝女儿一瞪眼,先把甜汤递给舒然,接着对着女儿一阵唠叨:“就你不识货,这毛衣还是纯山羊毛毛线织出来的,暖和着呢,你就看款式不看保暖效果,没眼光!”
舒然接过魏妈妈递过来的甜汤,魏妈妈埋怨了女儿又冲着舒然笑了笑,“尝尝,看看好不好喝?”
舒然喝了一小口,点头,“好喝,谢谢魏阿姨!”舒然刚喝了一口甜汤,摆在被窝里的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她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先是一怔,然后皱紧了眉头,上次她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已经存了尚卿文的电话号码,本来是想删掉的,可是怎么后来就忘记了,如今见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舒然紧皱着眉头露出一脸的不豫表情。
“然然,你怎么不接电话啊?”魏妈妈正在和女儿翻那个袋子,里面装着的是她前两周的手工劳动成果,今晚上准备翻出来给舒然试试,她喜欢哪件就给她装起来。
舒然起身想出去接电话,林雪静见状“然然,我妈舍不得用电,外面又没开空调,有些冷啊!”
魏妈妈听见女儿的话,伸手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节约是美德,美德!”
“你就舍不得,还美其名曰节约呢!”
舒然看着两母女的较劲,手机还响个不停,她下床鬼使神差地接通了他的电话,朝房间的窗边走去,“喂--”
电话那边很安静,在舒然的那一声‘喂’之后,那边便传来了尚卿文微微的叹息声:“你以为你在家的!”
恩?
舒然挑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清脆铃铛声,就像是她家门口处悬挂着那一个风铃传出来的声音,心里一怔,“你怎么--”他怎么会有她家钥匙的?
舒然有种抓狂的冲/动,他未经她的允许就去了她家,这跟私闯民宅没什么两样!
舒然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而此时房间里的林雪静正冲着母亲做了个鬼脸,两母女是对一件毛衣评头论足,只不过林雪静的嗓门大一些,“人家然然是不好意思说不好!”
那边魏妈妈也毫不示弱,“就你挑三拣四!”
舒然伸手捂了一下手机,正要说话,便听见了林雪静的声音,“妈,手套怎么多出了一双?这双黑色的是谁的?”不是就她和然然的两双么?怎么又凭空多出来一双黑色的?
林雪静说完又从口袋里翻出两双手套来,拿在手里翻了翻。
魏妈妈伸手夺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一阵自言自语的,“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然然的卿文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舒然愣了一下,什么合不合适?魏妈妈给的不是那双咖啡色的露指手套么?魏妈妈说考虑到现在的年轻人整日都要用电脑,全指的戴着不方便,她今年织的就是能露出手指头的,很方便。
林雪静没忍住地笑出了声,“然然的卿文,妈呀,妈,你好强悍啊!”
啊???
站在窗边捂着电话的舒然表情一滞,而电话那边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清醇的男低音悠悠响起,“然然,替我谢谢魏阿姨!”
舒然被耳边的声音搅地心里一阵乱,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情急之下捂错了地方,难怪尚卿文听了个清楚。
他的语气说得有些暗暗得意的味道,舒然憋着心里的火气一阵咬牙切齿,横着心把电话一挂,心里是说不出的糟糕,尚卿文,我不认识你!
第二天一早,林雪静顶着一双熊猫眼看着心情同样郁结的舒然,舀着碗里的饺子,咬了一口垂下眼帘,闷闷道:“然然,你昨晚上叫一个人的名字叫了十七次!”
恩?埋头吃早餐的舒然挑眉。
林雪静抬脸咧了咧嘴,看了一眼舒然,把碗里的饺子往她碗里扒了一个,“你昨晚上喊了一晚上的尚卿文!”
握着筷子的舒然忘记了咀嚼嘴里的饺子。
有吗??
这难道就是可怕的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