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嫌弃不也来了?”
刘敏看着案几上有一个杯子里的水是一半,知道苟参刚才坐在那里,就过去坐到苟参刚才的位置上,斜眼问:“你和谁在这里闲情逸韵呢?”
“回公主,只是苟参一个。”
“一个?真的?”
苟参低头回答说:“是,放着几个多余的杯子是因为防止有客人来,匆忙了怕有些失于礼数。”
“那你最近在家,做什么?”
“春困秋乏,苟参也没做什么,就是老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
刘敏一听,问:“迷糊的?都想不起来去看本宫了吧?”
刘敏一说,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脸就猛地红了,伸手掩饰的要将案几上的茶杯拿起来喝水,可是将水杯凑到唇边,才想起这水已经被苟参喝了一半了,自己拿的是苟参用过的,神情更是尴尬。
苟参看着刘敏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在夕阳下耀眼的不可方物,真想过去咬几口,只是故作恍然,像是没有觉察刘敏的窘迫一样,依旧的低头回答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公主千金之躯,苟参一介庶民,天子将苟参贬谪在家,几个月没有赦免,苟参也不能不闭门思过,那样,倒是显得苟参**形骸,不知道规程了。”
刘敏听到苟参这样说,倒是不知怎么怪罪他,看着手里的杯子说:“人说好的瓷器要光如镜、薄如纸、温如玉、声如罄,你这个却黄不黄、白不白、也不美观,更不大方,和你一样的笨拙!”
“是,苟参就是笨拙的人,用的就是劣等物品,招待不周,请公主恕罪。”
苟参总是这样顺着刘敏的话说,刘敏更是恼怒,但是却找不到**的地方。
刘敏听苟参说着就站了起来,往池塘边走了几步,懵然回头上下的看着苟参,皱眉说:“君子无故玉不离其身,你怎么连一块玉都没有?”
苟参不知刘敏到底想说什么,只有回答说:“君子者,人才也,苟参,只是一介小民……”
“住嘴!”
刘敏忽然的就恼了:“你怎么总是妄自菲薄!小民,小民?所以你这小民就要去做乌孙国公主的夫婿了?那样你就一跃龙门,飞黄腾达了?”
“那本公主遮遮掩掩做贼一样来你这个庶民家里,是自丢身份?”
“本宫不是公主?那个乌孙的女人才是公主?一个蛮夷女子将就那么吸引你?”
刘敏终于袒露了自己的心意,苟参眼睛闭了一下,然后又睁开,心说老子要不是怕你老子要对老子我不利,老子何苦做缩头乌龟!
刘敏话已出口,觉得自己憋了很久的那口气终于发了出来,胸口都觉得顺畅了许多,一脚就将池塘边的小石块踢到了水里,登时“咕咚”的一声,岸边的鱼儿惊慌着**了。
苟参想想,对着刘敏的背身说:“做乌孙国公主的夫婿,苟参没有奢望,想来那乌孙国的公主必然也是慧质兰芳,但是她和苟参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刘敏听苟参赞颂乌孙的公主,转身瞪着苟参,听到苟参说对那个西域的公主不放在心上,又高兴了。
“她一个西域的女子,又怎么能比得上敬武公主公主绝代芳华?”
刘敏一听眼睛一亮,转身走到苟参跟前说:“那好啊,你别去竞选什么乌孙公主的夫婿了。”
刘敏和苟参站的很近,她身上一股馥郁的香味扑进了苟参的鼻息里。
已经很久没有闻到刘敏身上味道的苟参本能的就心跳更加加速,情不自禁的就想咽一口吐沫:“姥姥!怎么一见刘敏我就有些色迷心窍?”
苟参急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回公主,其实苟参去竞选,只是为了做羽林卫,或者万一侥幸了,能当个护羌校尉。”
“苟参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乌孙公主,自然对她谈不上什么喜爱,何况大汉国博地广人多,豪杰辈出,苟参就是想做护羌校尉,恐怕也不是易事。”
“苟参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已经不小,所谓倥偬岁月,年华虚度,不能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混曰子。”
“苟参在长安,度曰如年。”
“天子将苟参贬谪,也不说何曰赦免,也许,今后苟参就是这样碌碌无为了,可是苟参现在住的这所院子都是借别人的,身为七尺男儿,怎么能一直仰人鼻息,在别人照顾下不得伸展,郁郁而不得开心,寂寥的终身?”
刘敏一听,点头说:“你素有抱负,本宫是知道的,那……不如本宫禀明了父皇,让你在本宫封邑做一个府令,你看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