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剑山脉中峰的浩尘殿前,一名从山路出现的背包青年,脸上隐隐露出了感慨之色。
“张凡师弟,这浩尘殿已经被修缮一新,就等着你开宫了。”容貌还算娇美的妇人,跟随在青年身边笑语道。
红日渐渐西坠,晚霞洒落,将山坪草地与树森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看着浩尘殿被日光照耀出一层金灿灿的亮边,闪烁着奇珍异宝般的光辉,背包青年并没有进入其中。
“刘芳师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以前宗门的事?”背包青年虽有着生死境碎涅中期的修为,可是对于只有胎动后期修为的刘芳却很尊重。
“以前的事?不知道张凡师弟你想知道什么……”刘芳被青年一问,略微有些愣神。
“我虽入门晚,在浩天书院修习之后,就随着师尊去了大年王城,不过还依稀记得,这座浩尘殿是史砚师叔的处所……”背包青年不只是谨慎,还有着犹豫。
“史砚师叔以前不怎么和宗门之人交往,也难怪师弟你对他有所好奇,现在既然师尊将这浩尘殿赐给了你,又何必太在意以前的事呢,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刘芳回过神来一脸淡笑,似是察觉到青年,不只是想问史砚长老的事情那么简单。
“记得刘芳师姐曾经是中峰杂院管事,五峰杂院总管事陈定远师兄,也是出自中峰杂院,又是史砚师叔的弟子,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背包青年对于宗门赐下的浩尘殿,似乎不是太过看重。
“事情过去的太久了,定远师兄虽能力过人,却也没有在宗门呆的时间过长。自从他出宗游历,我与他的接触也就越来越少,在你们刚到宗门的时候,师尊和史砚师叔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只可惜……”刘芳叹息着说到后来。不免摇了摇头。
“记得在我拜入宗门的时候,曾经见过定远师兄。当时我可是以他为目标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史砚长老却不知去了哪里!”青年虽露着恭敬之意,心思却颇为深沉。
“师弟。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现在你才是宗门的传承弟子,切记,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如果这时就沉不住气,难熬的时候还在后边呢。”妇人刘芳略有深意笑语过后。已经转身向着山路上走去。
“多谢师姐的教诲,张凡恭送师姐。”
对于刘芳的提醒,青年连忙躬身行礼,直到妇人下去山路才直起了腰。
抬脚走入浩尘殿中。看到宽敞整洁的大殿,已经没有了传言中到处是废品的乱象,青年不由摇了摇头。
将背包放下,坐上了大殿的上首位,青年从宽大袖袍中取出了一块油光锃亮的小石牌,放在了手中抚摸了一番。
成为浩剑宗的传承弟子之后,青年不但被宗门赐予了浩尘殿,更是一早从丁万仓那里得到了这个小石牌,以及很是郑重的嘱托。
一想到丁万仓说这面小石牌,是关乎着浩剑宗兴衰之物,比起星宿权杖还要重要,青年就不由对这块小石牌更加的好奇。
只可惜,丁万仓并没有说明这块小石牌所蕴含的秘密,如果不是以前看到老道经常把玩儿这块石牌,再加上郑重其事的嘱托,青年说不得都会认为,这块没有任何灵力的石牌,是一个寻常之物。
“刘芳师姐一定知道什么,外面传闻,在法则浩劫到来之前,宗门就已经遭了灾,不知道有多少强者浩剑山脉失踪,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不为人知秘密呢?”把玩儿小石牌的青年,喃喃自语思量道。
“成为了宗门的传承弟子,也就意味着你继承了老夫的衣钵,从此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不只不是好事,对你而言反倒是大危机,有事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浩尘殿中,说话都有些上不来气之感。
“师尊……”
青年似乎没有想到,面前之人会出守宫峰,脸上露出惊容连忙从大殿上首位起身。
“你刘芳师姐说得对,修炼之人都很难对付,尤其是活得越久,心智就越深沉,若将他人想得太过简单了,早晚有一天你要吃大亏。”出现在浩尘殿中的丁万仓,略有虚弱对青年道。
“师尊,弟子得到这块石牌已有十载时间了,可是却依旧无法参透所蕴藏的玄妙,弟子只是想知道,这石牌到底意味着什么?”青年鼓起勇气,终于将心中的期待问了出来。
“如果我知道这块石牌所蕴含的玄妙,早就告诉你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块石牌至关重要,待到它的秘密显露之时,不只是咱们浩剑宗,恐怕都会给整个修炼界带来难以估量的影响。”丁万仓虽早早将石牌传承给了青年,却没有告知陈峰的事情。
在浩剑宗中,除了丁万仓和藏在守宫峰中的古茵之外,再也没有人知晓陈定远就是陈峰之事。
“师尊,难道就没有关于这块石牌的一丁点儿信息吗?要知道,单凭这块没有任何异样灵力波动的石牌,根本就不能确定什么。”青年略有失望、不甘道。
“法则浩劫已经过去了九十载,估计有很多人都按耐不住,也是时候将这个一直隐藏的秘密揭开了,如果想要知道这块石牌意味着什么,你就带着它去风啸海域的盘龙岛吧,至于是福是祸,就看你的造化了!”丁万仓向着一圆粗壮的撑殿大柱所在看了一眼,很快就让那里显露出了一名妇人的身形。
“这块石牌是主人给你的?”
妇人脸上的木纹,显得极为狰狞,整个人散发出的阴沉气息,甚至让青年为之胆寒。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以你目前的状态。实在不适宜保管石牌,还是放在他的手中会好一点儿,这你应该清楚。”丁万仓略有疲色开口道。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将这件事说出来?”
身形近乎于木化的妇人。死死盯着青年攥握的石牌。显然是不想轻易放手。
“一来是时间太短,二则是想要等着参透这块石牌的玄妙。只可惜,九十多载过去了,还是没有揭开石牌的秘密,你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格。难道你不清楚吗?如果坏了他的事儿,只怕你就真活不成了。”感受到木化妇人看向青年的眼光不善,老道深吸口气虚弱道。
“我确实是不能等了,除了这块石牌之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妇人因为痛苦所产生的戾气,眼看着就要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