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这一段时间又是吴大山嫁女儿,又是吴丽霞开铺子,忙乱的很,陈家这也到年底了,白氏开始盘账了,各处铺子,生意的管家们都回来对账了。陈文蕙也跟着母亲忙起来。
这天终于盘完账目了,白氏和陈文蕙都舒了一口气。正好陈远恒过来看,看到她们母女虽然疲惫但是精光闪闪的眼睛就笑起来,说:“肯定今年的银钱赚的多,看你们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了。”
白氏听了笑起来:“哎,远离京城,我也变得越发俗气了,天天和银子打交道,能不俗吗?”
陈文蕙则说:“和银子打交道怎么了?俗气怎么了?有很多人想和银子打交道还打不成呢。”
陈氏夫妻听了女儿这话都笑起来。陈远恒问:“夫人,今年的情况很好吧?”
白氏把账本递给陈远恒说:“好的很呢,现在还剩下一百八十多万两呢。”
陈远恒皱着眉头说:“嗯,怎么只有这些?我以为会更多呢?”
陈文蕙说:“这么多银子,父亲还不满足吗?”
陈远恒笑着对女儿说:“这么多银子要是我们一家五口用,几辈子都用不完,只是,全大楚朝都县一千多个,我们才一百八十多万两,可不是少吗?”
白氏说:“其实,卖技术的钱不只是这些,我们还拿出五十万两去了京城开分店了呢。卖技术总共卖了二百多万两呢。我们今年除了卖技术其他几项生意都赚钱比去年多。我就拿赚的钱在德庆买了四个庄子,每个庄子都有千亩左右的地,还在德庆买下了许多铺子,这样,就算是我们的生意都不赚钱,就靠着庄子和铺子每年的收成,都够我们府里过得富富裕裕的。”
陈远恒点点头说:“夫人这样办很对。这个就是积谷防饥了。”
白氏又说:“我还想着把这一百多万两银子拿出来,过完年到京城去买铺子和田庄,毕竟我们将来是要回到那里的。还有。还要在省城青阳城周边买地和铺子,反正我们现在又用不着这么多钱。”
陈远恒点点头说:“夫人说的很是。银子白放着干嘛呢?不如拿去买了田地,铺面。只是不能买多,只能买八十万两的。”
白氏奇怪了:“为什么?那剩下的一百万两干嘛呢?”
陈远恒苦笑一下说:“我们发财了,这个大楚朝谁都知道,毕竟,一个县卖一万两,一千个县可就是一千万两啊。都快赶上国库一年的收入了。”
白氏撇了一下嘴说:“可是哪里有这么多啊,我们先期卖出去这二百多万两,就是二百多个临近的县来买的。有很多人,买回去不但自己经营养鸡场。还把技术卖出去。我们卖一万两,他们卖五千,八千,三千的都有呢。所以,现在我们哪里能赚一千多万。能赚这二百多万就是好的了。”
陈文蕙心想,是啊,这个时代最不好的就是没有专利法了。别人想学技术,都不用费什么。
陈远恒点点头说:“是啊,这个情况我也是知道的。朝里那些人也是知道的,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赚不了一千万,几百万总是有的。所以啊,这眼红的就多了。”
白氏听了,皱着眉头说:“哎,这没有钱,日子难过,这有钱了,又遭人妒忌,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远恒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破财消灾了。”
陈文蕙听了心里一惊忙问:“父亲,您说的灾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有什么灾啊?”
白氏这才听出自己家老爷话里的意思,也吃了一惊,问:“是不是有朝臣陷害老爷了?”
陈远恒点点头说:“我今天接到京城里的消息,说,我现在是朝堂上的热点了。先是我们的刺史大人参了我一本,将我上任来的事情列举的清清楚楚,当然都是把好事说成坏事。比如,我给百姓贷款,刺史大人说我放高利贷,盘剥百姓,谋取私利。还有,我救助灾民,刺史大人说我利用灾民给我家的成衣铺子做活,盘剥灾民。还有,我建造市场,刺史大人说我虚抬房价,使得城里的百姓流离失所。”
陈文蕙听了气的不行,说:“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陈远恒点点头说:“是啊,这是真真正正的颠倒黑白,但是刺史大人还提供了人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百姓,写了一些状纸,要对我告御状呢。”
白氏听了脸色都白了,说:“那怎么办?老爷,这样皇上岂不是要问老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