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心里七上八下,只觉得这一等,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外面的天已经逐渐大亮了,以接近深秋,外面鸟都已经飞到更远的地方去过冬了,小鱼被护卫们请到了外面,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枯枯的等待着。
她心里有无数个疑惑,无数个念头,一会儿想着旭笙,一会儿又想姐妹之间的互相拜访又为什么还要让她等这么久,难道说这是一个陷阱。其实真正要囚禁的人是她?!她越想越怕,脑子里编造出若干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可偏偏又有半边脑子去编出证据去推翻、说服另外的那半边脑子。一时间她的思绪零乱,只没个头绪。过了好久,终于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一看,来的人是一人年纪还很年轻,约在二十上下,做护卫打扮,她心里还在琢磨。对方已经问:“是莺莺小姐吗?”她点了点头,
那人道:“我是老爷的人,最近旭笙小姐受伤的事你也清楚。老爷害怕旭笙小姐是因为外出时得罪了人,从而遭到了歹人的报复才受的伤,在加上最近上官府不安全,所以请莺莺小姐等了这么久,还望不要见怪。”
莺莺点头表示理解。上官桀看来也很欣赏旭笙,对她是极尽全力的去保护,不让若兰小姐的悲剧再重演。
那男子道:“请莺莺小姐跟我来。”转身就往外走,莺莺跟随他之后,终于忍不住问:“我的丫鬟小鱼她在哪呢?”那男子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转过脸来。只说:“您丫鬟小鱼现在正在您的府上,我们刚刚才将她进行了盘问。”
莺莺听了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不由自主的呆在那里,定了定神才发觉落下了好
几步,连忙小跑跟上他的脚步。她在一边走一边想,过了好一会才想清楚,他们这帮人不敢动她。于是就拿小鱼开刀,刚刚就在她等待的时间里。小鱼和她的房间应该遭到了全面的搜查,其中最大的缘由就是她原本是大少爷的人,而且她又是大少爷出事了第一个来拜访旭笙的人,如果现在她立马拔腿就跑到自己住所的话,应该会更可疑吧。她刚刚还担心是旭笙被囚禁了,现在想想自己的命运与她相比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次那个男子带着她,并没有走近旭笙原本住的那间房子,他带着她七拐八拐的走进一间套间,一个与原来地点完全不同的地方,这应该就是那天她们出事的时候,没有听到有关旭笙的半点消息的缘故吧,因为她根本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人转移到这个,就连莺莺都没有来过,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来了。
房间很是奢华,莺莺进来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在左右摇晃:金壁辉煌!无论是陈设,还是房间的纵深,都是走十分的富丽的基调,外面厅堂里有几名下人垂手立着,四处也是静悄悄的,连墙上挂着的西洋种滴答滴答的声音都能听见。
那男子带她离开这里就出去了,扔下莺莺一人留在那里不知道是进是出。
“黛蓝,我刚刚用内功帮旭笙把她体内的那股真气化开了。旭笙还没有真正的苏醒,你也稍微上点心。”门里面的声音传来,在这个寂静的早晨尤为在扎耳,这个声音应该是润白少爷吧。
莺莺猜的没错,屋子里的人就是润白,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一趟,虽然黛蓝照顾人很有经验,他自己研发出来的药他对此也很有信心,但经过一个夜晚的思考之后,他还是决定过来,就当是他结婚之前最后一次帮助旭笙吧!至此之后,他们之间只有仇敌的关系!
他是天还未亮的时候过来的,黛蓝晚上并没有陪在她身边随时伺候,外面的那些护卫也都在打瞌睡,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看旭笙,她仍旧昏睡不醒,乌黑的长发婉转的铺泻在枕畔,衬得一张脸上半分血色也没有。因为天气还没有真的降温,黛蓝临走前只给她盖了一层薄毯,探子很轻厚,越发显得她身形的纤瘦,睡在那张大的一张床中央,小小的如同婴儿一样柔弱。他小心的揭开毯子看了一下,看的出来,他的那个药还是很有效果的,经过一个昼夜的休养之后,旭笙的伤口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愈合起来。他刚进到府里来的时候,黛蓝就跟他讲旭笙受了多重的伤,当时他也只是以为黛蓝在夸张,因为根据他属下的情报,旭笙竟然能活下来,就说明这伤根本就没有伤到她的根本,可是现在,一切都呈现在他的眼前了,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揪了起来,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酸涩、痛苦一齐涌向鼻腔,顺着泪腺奔涌出无尽的眼泪出来……这是他亲自下的命令,可为什么到头来却又是他伤的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