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说，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想要在这里混，那就必须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睁眼还得说瞎话。

这刘董事一反驳，自然又是引起一群人论战，派系一下子就明了了。

一边支持苏羽沫从底层做起。

另外一边支持苏羽沫直接进入高层。

而支持苏羽沫从底层做起的，自然是多人一些。

两边各不想让，争得面红耳赤的，语言中各种暗讽，明嘲，一览无遗。

而季绝，气场淡然，斜倚着转椅，视线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他的拇指，时不时地，缓慢地摩挲了一下手背。

“好了，不过是讨论，你们以为是在市场上买菜呀？还讨价还价呢。”

呵呵笑的声音响起，却奇异地有股震撼力，所有的声音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全部的视线望向了说话的人，祁老。

他的目光稍稍地掠过季绝，继而停留在苏羽沫的身上，笑眯眯的，嗓音柔和，像是在打着商量一样。

“大小姐，听了两遍的意见，你有何看法？”

不经意间，问题又是回到了苏羽沫的身上。

连苏羽沫都不得不拍手叫好了。

季绝这一招，使得真是漂亮，当着众人的面来逼问她。无论她应下那一边，都会把另外一边给得罪了。

而且，若是她应下从底层做起，那么，季绝估计不会给她再有接触高层的机会。

若是她应下高层，做的不好的话………那就是自甩自己的脸。以后，想要得到董事会的信任，那就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