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了那街坊们亲手为其铺就的崭新被褥上,暧昧的气息,就开始遏制不住地蔓延开来。
萧逸揽过了舒婉的肩头,额头抵上了舒婉的额头,笑着说道:“萧大嫂,今晚没得躲了吧?”
舒婉闻言,却是脸色泛红,瞥了萧逸一眼,笑着说道:“哪个要躲了?跟着你来英国,就没想着完璧归赵。”
萧逸一听舒婉这话,却是心花怒放,被这妮子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好几次了,这次终是没有理由再躲了吧?双手一横,萧逸就抱起了舒婉,大步向着大床走去。
哪知道,舒婉却是挣扎着跳了下来。
“又干嘛?”萧逸立时苦了一张脸。
“噗哧,”舒婉见了萧逸那诚惶诚恐的神情,不由得笑不可抑,伸出了玉指,点着萧逸的胸口说道,“急什么啊?你不是说,好饭不怕晚吗?我总得洗个澡吧?”
“女人啊,你怎么这么麻烦。”萧逸一声低呼。
“噫,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们道貌岸然的萧大神医,竟然也有猴急成这样的时候,不知道做何感想哦?”舒婉笑着打趣不已。
萧逸伸手就搂过了她的纤腰,呼吸沉重地说道:“猴急怎么了?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
“哈哈。”舒婉一扭身,轻笑着逃进了卫生间。
没一会儿,卫生间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萧逸坐在床边,真是感觉度秒如年。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萧逸心里一惊,却也急忙走到前厅,开了杏林堂的大门。
门开处,却是一脸焦急的牛庆荣站在门前,满头大汗,一见了萧逸,一把拉住了萧逸的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萧,萧医生,救命啊,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牛大哥?你别着急,慢慢说。”萧逸反握住了老牛的胳膊,悄然度了一点真气过去,帮他镇定气血。
“我一个伙计的老婆,今天上午生的孩子,本来都好好的,可是,晚上突然就大出血了,家人也都没注意啊,这会儿,人都快没气了。这里离医院远着呢,等救护车到,人铁定就没了。您快过去看看吧。”老牛得了萧逸一丝真气,气息终于平静下来,一口气说道。
“怎么会这样?快走!”萧逸知道人命关天,哪敢耽搁,急忙回手简单关了房门,就跟着老牛匆匆去了。
那产妇就住在离杏林堂不远的一处民居里,萧逸到的时候,产妇家里已经哭成了一团。再看那产妇,脸如金纸,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产妇的丈夫,是老牛饭馆里的伙计,哭得鼻涕老长,扑到了老牛身前:“老板啊,这可咋办啊?我老婆要是没了,我和这小小的娃娃,可怎么活啊?我也不活了。”
“没用的东西,你哭什么哭?这不是萧医生来了吗?还不赶快起来搭把手,给你老婆治病。”老牛心里虽然一样地焦急难受,却是大声喝骂道,给那伙计长点信心。
可是,那伙计伤心过度,已然拿不成个了,堆缩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萧逸挥了挥手,示意别人把他先拉出去。
而后,快步走到了产妇跟前。
此刻,不用诊脉萧逸也知道,产妇流血过多,气血崩溃了。
虽然是第一次来英国,不过萧逸这段时间也对国外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对于他们对待生孩子的态度,萧逸很是不赞同。很多国外的妇人,一生完孩子,少则三四天,多则十几天,就又回到工作岗位上去的。这对于女人来说,损伤之大,简直无法估量。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老外体质和国人大有不同之处,可是身在国外的华人,却也有样学样,秉承了人家的传统。殊不知,以华夏人的体质,产后百骸空虚,这月子病真能要人命的。
这产妇也是,上午生了孩子,午就出院回家了。结果,家人也不当回事儿,大出血足有一个小时了才发现,还以为产妇是在睡觉呢,直到鲜血渗出了被子,才发现了异常。
萧逸一边在心里无限腹诽着这帮人对待生产的草率态度,一边即刻拿出了银针,火地刺入了产妇腹部的几处大穴,先行止血。
只是,留针之后,血虽然即刻止住了,产妇却是依旧昏迷不醒,并且,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萧逸即刻施针内关、神关、足三里等穴位,施以急救。
而后,从怀里取出了一粒九死还魂丹,添入了产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