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瞧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左放右放都觉得不安全,最后我用油布裹了,就放在那米缸最里面,你快点去取过来。”那老妇人也突然用千沟万壑的长满老茧的手,拍了拍白发苍苍的脑袋,恍然大悟的说。
“还真是被我猜中了。”狄青得意洋洋的说。
“哎呀,你这小家伙,也不早说,害得你哥一阵好找。”那刀脸之人嘀嘀咕咕的一阵抱怨。
“这可是哥哥结婚,娶媳妇不可或缺之物,多费点时间找找是应该的,显得你心诚,人家说心诚则灵,到时候你娶媳妇就不费吹灰之力,水到渠成了。”那狄青嬉皮笑脸的说。
“你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人小鬼大。”刀脸之人一听到媳妇二字,一时间笑容满面,边说边推门去取。
不一会儿工夫,那刀脸之人双手恭谦的捧着卷东西,乐滋滋的推门而入。他睁大眼睛,警惕的环顾了下四周的情况,见没有动静,才仔细的掩好有些破烂的木门,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卷油纸摊在破旧的桌几上,慢慢打开那一层又一层,密密实实包裹好的油纸,里面的那副饱经沧桑,有些泛黄的卷轴顿时清晰可见,一览无遗。
我们在一旁也是喜形于色,随着他的慢慢展开,兴高采烈的在昏黄的油灯下仔细端详起来,果然不错,真是好东西,用手掂量了一番,还挺实诚的,而且画的材质也有些与众不同,有点像麻布之类很厚实的东西做成的,但是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再粗略一看十六罗汉,果然是构思新奇、含蓄,意境幽僻,笔法稚拙,设色淡雅,富有笔墨趣味。形神兼备,罗汉头颅结构和面部表情夸张,面貌都是胡貌梵相,奇异之相,虽然立意免俗,但是果然微微生出怪异之感,如那老妇人说这些罗汉鬼头鬼脑的样子也并非言过其实。
细细一看,那贯休和尚百年之前所绘之罗汉赫然在目,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有的庞眉大目,有的高颧隆鼻,或倚松坐石,或晏坐禅定,或阅经论道。和藏于日本皇宫贯休的《十六罗汉图》,经日本学者鉴定的宋初摹本非常相似,而且还要出彩许多,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老遒劲,说不出的流畅韵味,透着时间的沧桑,岁月的荏苒,发出陈旧古老而又神秘莫测的味道。
小飞一边看着图,一边好奇的问我:“真是奇怪,这图到底为什么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