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然这个算命先生还是有装备的,出了算命布幡之外,还有一套道士专用的土黄色道袍。这个时候,这衣服叫黄冠,道士也有个别称叫黄冠子,和这个姓李的道号倒是重叠了。
除了这外,还有一本《鬼谷神算》的道书,孙然翻了翻,发现这是游戏公司弄出来的趣味性道具,如果能悟透书上所说,算命也能算个**不离十,靠算命糊口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本书看起来很破旧,应该是被常常翻看,这李播挺用心,奈何他信用点交太少,年二十二就退出了游戏。
装束停当后,孙然就出了夜宿的山洞,掀开门帘,就看见山洞门口石壁上刻着三个字:青云洞。
洞边石壁上还挂着布联,上面用朱砂写了一行字:‘偷儿莫要伸手,伸手则五鬼缠身,福禄寿全无!’
布联上还画着许多莫名其妙地符篆,反正孙然看不明白这东西的意思,不过却能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还真别说,这布联放在现代那就是扯淡,在这道法显世的古代游戏世界,防贼的作用比铁锁要好用百倍。
孙然笑了笑,扛着布幡,摇着手里的铃铛,慢悠悠地下山,向不远处的武功镇走去。
到了镇子里面,孙然寻到以往常坐的一块青石坐下,将布幡靠在一边,然后也不摇铃了,开始闭目养神,装起一副高人模样。
不一会儿,就有生意上门,是附近的王屠户。
“李大道长,我求你解个梦。”王屠户身材壮实,一脸横肉,看起来很是凶狠。看着孙然,笑眯眯的,似乎不怀好意。
孙然心中一动,脑海里浮现出了之前的记忆,原来这个李播半年前给这王屠户算过一次,说他一个月内必有灾祸。把这屠户吓的不轻。结果大半年过去了,啥事都没发生,这下不仅砸了招牌,还将这王屠户给得罪了,每天一有空,这家伙就要来奚落一番。
这李播还是太年轻,锋芒还没收起来,不懂得圆滑处世,看了本算书。算对了几次,就信以为真,结果碰到王屠户,算错了,就落了个灰头土脸。
之前之所以能在山洞里被踢出游戏,是因为好久没做成生意,没钱买米,再加上冬夜寒冷。所以冻饿而死。
不过那是以前的李播,孙然自然不会如此狼狈。
“老规矩。解梦五文。”他眼睛微眯,神色毫无变化。这是这身体留下的烂摊子,现在归了他,其中因果自然由他化解。
王屠户却不掏钱,嘿嘿笑道:“大道长,这却要你先解。看看准不准,准了我才付钱。”
孙然点头:“可。且说梦来。”
“昨日发梦,见漫山是血,这是怎么回事?”王屠户还是有些忐忑的,他是真的梦到了这事。血是不祥之兆。他心里还真有些慌,镇里又只有这么一个道士,没办法,只能求他解梦,寻个心理安慰。
孙然装模做样地掐指算了起来,实际却是眯着眼睛,发动火眼金睛,开始察言观色。
首先,他看王屠户,见他虽然脸上带着奚落笑容,但眼神闪烁,眼里带着血丝,身上红色人气黯淡,昨晚没睡好是肯定的,估计是真做了这梦。
他又看向王屠户背后的肉摊子,见屠户妻子正在看着摊子,看这女人身上红光闪烁,却还有重影,再仔细一瞧,孙然就明白了,这女人怀孕了,于是他就有了说辞。
“莫慌,这却不是凶兆,乃是吉兆。”孙然缓缓道来。
“你这道士真是乱讲!半年前我好好的,你说我大难临头。现在我做此噩梦,却是吉兆,你这存心消遣我呢?”王屠户双目圆睁,一副你不说出道理来我就揍人的模样。
清晨小镇人还挺多,见又热闹可看,便都围绕上来。
东边的卖菜青年嘲笑:“你可别真信他。这李小子自己都穷的揭不开锅了。我前几日还看他挖草根吃呢。”
“张大牛,你可别乱说,李道长前些时候给我算了一卦,还是准的。”有人不信。
“他要是准,怎么不给自己算一算?何至于如此狼狈?”菜农不服。
孙然只当没听见,笑道:“汝梦之血自汝妻而来,乃是汝妻血气充盈外泄之故。你这是后继有人了,难道还不算吉兆?”
被这么一说,王屠户真就信了几分,他和妻结婚一年,妻肚子始终不见动静,心里也急啊,此时听到消息,急忙返回摊子询问。
妻答:“近日厌食,时常气虚欲呕。”
王屠户又信了几分,急急忙忙去找镇里郎中去了,脸上已经带上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