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将手抽离,下意识的不敢同他靠近,边后退着边道:“你,你是——”
她说到一半,方意识到自己不知他的姓名,便道:“是那个受伤后得了温病的孩子...?”
众人闻言大有绝倒之势。
怎听起来就这么别扭?
孩子——
少年人即刻是一头的黑线,她是比自己年纪大还是怎地?
她对自己的印象就是,受伤,温病,还有孩子?怎就觉得一点好的都没有...
这话一说出来苏葵也觉有些不妥,虽然那时的少年在自己眼中的确也就是个半大孩子...
几人闻言也松口气——看来这少年真不是来找事的。
此时。前后同时响起了马蹄声。
后方的是紧追而来的秦连。
前方则是见苏葵一行人迟迟未回,慕冬派来探看的四名侍卫。
秦连先到了一步。
苏葵一眼便认出了他来。
少年这两年来变得太多,而秦连却还是两年前的模样,丝毫都没变化。
秦连下马行至少年人身边,目光触及苏葵之时,震惊之余多的是一份了然。
他刚才就猜到定是跟那个女子脱不了干系。
能让他如此失常的原因。
虽只见过一次,虽那时的她狼狈不堪同现在天差地别。
但这双眼睛。绝对错不了的。
几名侍卫下马行礼。
看了一眼,是有外人在。便拿询问的眼神看向车夫。
车夫微微摇头。
示意这二人并非生事之人。
秦连感受到他们方才身上的戒备气息瞬间消退了大半,不由暗下打量了他们一眼。
心头却是狠狠一震。
他们腰间佩戴的令牌分明是宫中之物——
...他们此次要去的是大漠,汴州本是路过,然听说卫王御驾亲征才在城中逗留了几日查探,为了安全起见,是该避而远之才好。
绝不可让他们看出什么来。
秦连心头一紧,道:“少爷,咱们该回府了。”
少年听出他刻意咬重的话语,抬头见他眼『色』,心中自是有数。
这女子——怕是比他想象中的来历来复杂太多。
“原来你是汴州人。”苏葵才算从这场重逢中回过神来。道:“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在城中遇见再叙便是了。”
秦连对少年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少年脸『色』略有起伏。
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去。
秦连大松了一口气,可却见少年蓦然顿下了步子。
没有回头,只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叫苏葵。”
“恩。”少年淡淡应了一声。“我记下了。”
说话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回到马车里的堆心余惊未了。
“小姐...您怎会认识这么危险的人啊...”她横竖觉得这个人充满了危险。
苏葵笑笑没有说话。
不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少年,她有的仅仅也只是萍水相逢这四个字的记忆,是属于那种见过一次便觉得不会再遇到的人。
故今日蓦然重逢,自也是意外万分。
且,他好似变了太多。
虽说之前对其印象便不怎么好,但充其量也就是个任『性』的孩子,可今次再见却是...正同堆心所说,给人以很危险的感觉。
向珍珠也道:“没错,日后再遇到也不要同他走的过近。”
苏葵点点头。
待回到行宫之时,向珍珠的脸上终是藏不住心事了。
眼底俱是起伏。
随着苏葵一同回到了听音楼。
“你们在门外守着吧。”苏葵交待了一句,和向珍珠二人迈进了内室。
堆心将门合上,行了出去。
向珍珠走到窗边,背对着苏葵。
“珍珠——”
“你先别说。”向珍珠打算她的话,道:“让我先来说,我刚才在路上想了想,如果让你先说,只怕待会儿我知道真相之后,有些话就说不出来了。”
“好。”苏葵垂眸坐了下来,等着向珍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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