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确实实是大不敬了——
“你什么你,方才不还挺能说的吗,你是哪家的小姐报上名来,想同我吵架我还得先看看你够不够身份呢!”史红『药』这厮早年就是以胡搅蛮缠不讲形象而闻名的,虽沉寂了这几年,但骂人的功底还是未减弱分毫。
今个儿别说苏葵没错,就算是苏葵的错,她也照样能骂的对方哑口无言。
“你管我是哪家的!你想用身份来压我,我偏还就不怕!正所谓理高不怕人矮!再者说了我又没同你说话,你『插』的哪门子的嘴!”女子提高了声音,秉承着即使输理也决不能输气势的良好精神,她刚回王城不到一年,对形势也不甚了解,因为家里的原因自小被寄养在杀猪为生的叔父家,故才养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跟史红『药』有一点形似的地方便是极其护短,她回城这么久也只范明砾一个来往的朋友,所以才看不得她吃亏。
这便也是,范明砾为什么带她过来的原因了......
跟史红『药』有一点形似的地方便是极其护短,她回城这么久也只范明砾一个来往的朋友,所以才看不得她吃亏。
“那你『插』的又是什么嘴!”史红『药』不甘示弱的回道。
“行了。”苏葵看了史红『药』一眼,示意她住口。
史红『药』朝着那女子哼了一声,别开了头去。
“今日范小姐果真是邀我们过来赏花的吗?”苏葵看向一直垂头不语,楚楚可怜的范明砾,口气带着冷笑。
范明砾闻言肩膀一抖,抬头看向苏葵,“苏小姐难不成是认为明砾此邀是别有居心吗——”说到这里,她眼眶已是微红,“若方才明砾言语间冒犯了苏小姐,明砾在这里给苏小姐赔个不是...还请苏小姐不要跟明砾一般见识。”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苏葵闻言真的被气笑了!
范明砾又回头握住了那女子的手,摇摇头隐忍地道:“齐姐姐...这事本就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你胡说什么!这事你本就没错,赔什么不是,要赔不是也是她们来赔!”那身披狐裘的女子噌地起了身,怒视着苏葵和史红『药』她们,道:“好心约你们出来赏花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此般出口伤人,今日你们非得给个说法,不然,谁也别想走!”
余下的两个女子见她如此莽撞,不由脸『色』一变。
这一个苏丞相家的小姐,一个礼部尚书的女儿...若真的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其中一位扯了扯那女子的狐裘,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谁料那女子霍然一回头,瞪着二人道:“拉什么拉!你们怕她们我可不怕,今日我说什么也要给明砾讨个公道!我也不指望你们帮衬一边儿呆着去吧!”
二人闻言脸『色』即是一白,恼怒有加——她们好心劝阻,竟还落一顿骂。
“怎么?不让我们走,难道你还想动手不成!”史红『药』也站起了身来,抓起桌案上的一只瓷杯,哐当一声就砸在了那姓齐的女子脚下,“有胆你过来便是,谁怕谁啊!”
苏葵看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
范明砾请她过来她还可以认为是想试探试探她,最多也就是找个小茬,女人嘛,这点小心思她可以理解。
可她为何也请了互不相干的史红『药』过来,又带了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黑白不分,『性』子火爆的齐家小姐。
有这俩人在,只要稍稍制造些小矛盾,想不闹起来恐怕都难。
看来今日这场争执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早安排好了。
她范家小姐从不『露』面,是以温柔稚弱的软『性』子为人所知,她一个将门之后曾在大婚当日立下毒誓与未婚夫婿决绝的烈『性』女子,今日身边还带了个往日里恶名昭彰的史红『药』,这事闹大传了出去,只怕任谁都会觉得是她善妒而刻意给范明砾制造难堪。
史红『药』和那齐小姐的骂战已经上升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只怕再差一句就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赏景路过的游人也开始驻足观望,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是哪几家的小姐。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史红『药』转头就冲着亭外一阵大吼,这一吼便叫不少人认出了她来。
“这不是史家的小姐吗...”
“近年来还听说她消停了许多,今日一见看来还是本『性』难移啊...”
“快看,那坐在她旁边是不是苏丞相府里的小姐?”
“...还有那那位范家的!”
“敢做还怕人家看啊!大家都来瞧一瞧,评一评理!”齐府小姐冲着亭外的人一扬手,看着老成的口气,显是之前在村野之地跟人吵过不少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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