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金挽池的那颗『药』丸效果太好,当夜苏葵便醒了过来。
堆心忙里忙外了一整日,却又非得坚持守在苏葵房中,此刻倦怠不已,坐在凳上单手支着头睡了过去傲世九重天。
苏葵睁开眼睛望着床顶,回想起白天里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不真实。
雕花格窗上还贴着没来得及撕下的囍字,是堆心亲手剪的。
眨眼之间,说是翻天覆地也不过如此了。[]未待作年芳224
脑海中的画面交错,宿根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难道你还是清白之身吗?’,周云霓嘲讽得意的目光,她一步步从霜侈院走向听风楼的沉重。
想的太入神之际,她甚至在想,如果她一直待在轿子里等宿根过来,如果当时没有意气用事,没有立下那个毒誓,那么二人是不是还能有挽回的境地?
答案却仍旧是:不会。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简单的关系了。
再早一点发现问题,或许还有希望。
但是周云霓『插』进去之后,真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侧脸传来痒痒的触感,苏葵转过头去,伸出手来抚『摸』着小小花暖暖的『毛』发。
“嗷呦...”
小小花低低的叫了一声,眨巴着紫葡萄一般晶亮的眼睛,拿脑袋蹭着苏葵的手心。
苏葵会心一笑,“这回不用担心你去六王府会吓到他们了——”
小小花一听不用离开这里,赶忙欢快的点头,转念想到主人因此会伤心不已,又赶忙摇头。
苏葵被它逗笑,心中却是苦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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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城上上下下的轰动自是不必言说。
“几十位夫人都眼瞅着呢,岂能有假啊,真是没想到这苏小姐还是清白之身!”
“啧啧。这回六王爷可真是要悔死了,这样好的一个人儿就生生被他给推开了...”
“哈,后不后悔那可说不准,据说那西宁周家的小姐,也是生的标致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处,名声都臭了,堂堂一个大家闺秀...竟然抢自己亲表妹的夫婿,也亏她拉的下脸皮来?”
“嗳,你们有没有听说那香杏的事儿啊?”[]未待作年芳224
“那还用说啊!我是不信刘家真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已经闹的颜面无存了。再将这孩子生下来,那刘家还怎么在王城里立足?不是明摆着让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吗!”
耳听八方的喜好八卦者们觉得很为难,既想往这一拨靠拢。又想听另一茬儿,实在难以抉择。
刘庆天被软禁在了府里并不知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依照他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是不软禁他。他也下不得床半步。
刘严霸这次明显是动了真格了,亲自打了刘庆天百十来鞭,还将人丢在冰冷的祠堂关了一整夜,且还下了命令,天亮之前,谁若是敢私自放人就准备收拾包袱出府回老家种田吧。
所以。这一夜,除了两个看守的家丁除外,府里的众人是能离祠堂多远就离的多远。
而今日一大早被拖出来的刘庆天。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午时三刻,刘严霸乘坐一辆普通的马车,自后门奔了西街而去玩转韩娱传。
马车几经转折,最后停在了一座雅致的院落前。
门上中央悬着的青木之上刻着朱漆染就的三个大字——韵池院。
刘严霸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负手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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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日看门儿的老伯到了这个时辰还没过来。要不要奴婢找个人去问一问?”
靠在栏边的香杏喝了一口茶,口气带着笑意:“是我让他回去了,今日可是有贵客要来,而这位贵客又不想招人耳目,既然人家亲自登门过来,咱们自然也要为客人考虑一些。”
侍女闻言疑『惑』的皱眉,却没敢多问。
香杏的身份她自然心知肚明,她只是受了上面的命令协助香杏的而已,具体是什么任务她并不清楚,说白了就是来给人当下手使的,虽是天天同香杏待在一起,但也没能『摸』透她的心思。
香杏理了理衣服,道:“待会儿可不要轻举妄动,要记得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被金屋藏娇的情『妇』的丫鬟,不要多嘴,听到没有?”
侍女垂首:“奴婢知道了。”
香杏显得心情极好,望着栏下碧波『荡』漾的池水,声音几不可闻:“就快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侍女立在一侧,将目光投放到小径的尽头,等着香杏口中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