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不知她的名字,却知她同慕冬关系似乎很亲密,在这里见到她免不了意外。
华颜怔愣的原因显而易见,足有半年之久没见的安柔忽然出现在眼前,自然是觉得诧异。
据说她不是去了辰国吗?
安柔冲二人调皮的一眨眼,目光扫过苏葵之时有几分惊喜,“快进来呀,站着做什么。”
华颜对她先前易容成慕冬的样子在东宫里做的那些荒唐事颇怀记恨,但也知她是慕冬的朋友,便也不好发作,只轻轻哼了一声,便侧身进了房去。
待苏葵进去之后,看清里面的人和情景觉得越发的诧异了,一时竟是让她脑子转不过弯来。
慕冬单手持着杯盏,目光刚巧撞上了她,见她今日难得一身水蓝『色』衣裙,腰间绣着三只白兰花,衬得整个人犹如一朵空谷幽兰般可人。
脂粉未施的脸上带着来不及收回的惊讶之『色』,眸光幽亮。[]未待作年芳184
慕冬眼神一紧,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但凡是个男人都会爱上她惊讶的模样,这个想法可笑而又莫名。
苏葵一心搁在这‘混『乱』’的情景上,没去注意慕冬寸光不离的目光。
那斜斜倚在护栏边的男子眉眼含笑,嘴角微掀,长就一副风流相,一身绯红的锦袍穿在身上,平添着几分恣意,一双桃花眼在触到华颜之时,崭亮至极。
最让苏葵不能理解的是,那个曾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也就是辰三,此刻怀中竟拥着方才开门的安柔。
她一直以为她同慕冬多少有点关系,即使不是妾室,那也至少是有一定的暧昧牵扯才是,如今看来,委实是她想的太过了灭世大磨。
慕冬免了几人的礼数,没去理会从辰三的方向传来的揶揄目光。
温青然最是怯场,知道对面坐着的太子殿下,手心里老早就开始冒冷汗,一双眼睛盯着旁边苏葵那双锦缎粉鞋,从没移开过视线。
苏葵被她盯得难受,下意识的一缩脚,将脚掩到了裙尾里去。
温青然失了目光的寄托,转而望向了左侧白泠泠腰间的玉坠子。
白泠泠嘴角一抽。
“公主——”容琼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头发,脸上现出一个自以为最『迷』人,实际上却轻佻十分的笑容望向华颜。
华颜极快的扫他一眼,转回了视线,敷衍的一点头。
容琼眉尾一挑,“公主不记得我了麽?”
华颜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就算是化成灰本公主也认得出你来!
却心知容琼这个人最大的怪癖便是有受虐倾向,你越是对他凶他便越是对你黏的紧,看这副模样她实在不确定这些年不见他有没有能治好这病,所以便尽量放软了口气答道:“当然记得。”
容琼闻言笑了一声,“如此便好,也不枉费我这些年来对公主日思夜想...”
华颜去端茶水的手顿在半空,神情僵硬。
白泠泠对她这位表哥口无遮拦的功夫又见识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却也知华颜的『性』子,以免发生什么惨烈的场面,忙岔开了话题道:“表哥,这次来要呆上多久?”
容琼这才将搁在华颜身上的目光移开,道:“个把月左右——”话到这里顿住,惊叹了一声,“表妹,几年未见你都成大姑娘了!”
白泠泠眼角猛跳,觉得非常后悔『插』话的行为,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引火烧身。
“这大眼睛小嘴儿的,当真同姨母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未说好人家吧?不如随表哥一同去辰国,给你寻一个英俊的好夫婿啊,如何?”
苏葵见白泠泠突然涨红的脸,庆幸自己没摊上这么一位极品表哥。
“劳烦表哥挂心,辰国路途遥远,泠泠还是不麻烦表哥了。”
“既然如此,表哥也不勉强你。”容琼多少还有几分分寸,自然不会再闹下去,方才那般不过是对她打断他跟华颜谈话的一个小小教训而已,虽然,华颜根本没有同他谈话的欲望。
辰三从头至尾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转头望向苏葵,笑容兴味,“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苏葵早就料到他认出了自己,本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一颔首。
辰三笑了几声,“这些日子没见,适才得知苏小姐的事情,当真叫人意外不已。”
苏葵不知他口中所指的事情是哪件事情,一笑带过。
容琼被他的话引起了注意力,一双眼睛在苏葵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全无礼貌可讲,却也称不上猥琐,毕竟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在看。
苏葵无语至极,却听容琼突然笑了一声,笑意『荡』漾在整张脸上,更显多情不已,只见他磕了一磕杯盖,道:“美人儿果真是美人儿,就是不知可有许下人家?若是没有的话,在下乐意牵线,我认识一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