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华颜松了一口气之际,却见那本横冲直撞的马突然调转了马头,“律律”的叫着在原地盘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调头,飞也似的紧追着苏葵而去!
华颜瞪大了眼睛,也追了上去,“快下马!快!”
苏葵也是没料到。心下惊『惑』——这匹马为何非要追着她!
下一刻便觉察身下的马被追上来的疯马狠狠一撞,立刻受了惊,抬起蹄子长啸一声转了头逃窜。后方的马竟是不依不饶的举头撞向了马腹,受惊的马吃痛不已,身形剧烈的晃动着,时刻都有将苏葵甩下马的可能!
苏葵见那疯马两眼通红,显然是没了理智。再被它纠缠下去定会出事,举起了手中蛇骨鞭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在空中划过一丝红光,方向正是那马的前蹄。
她这招“水中捞月”苏天漠说已经大成,只是力度还远远不够,但命中率绝对不低。果见那鞭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缠住了那只马蹄,苏葵手下使力一收紧鞭子,那马便狠狠摔在了地上。『荡』起大片的灰尘,苏葵见状收鞭,正想趁着它未站起来之际跳下马去,却在分神收鞭之时,被身下受惊的马狠狠甩了出去!
“啊!”苏葵尖叫一声。觉得脚下踩空,一时找不到借力之处无法使上轻功稳住身形!
银光一闪。便觉被人托住身子,耳边传来笑语:“好厉害的小鬼...”——竟是敢同那疯马争缠斗,真是不要命。
苏葵这边刚落了地,便一把推开了他,后退了几步还有些轻喘的道:“多谢。”
明景山移步走近,不待她反应便抬头点了她的『穴』位,“回回都是这样急着走——我都来不及跟你说说话。”
苏葵对他刚存下的一丝感激顿时消失殆尽,就这一次没防备,竟就着了他的道儿,瞪着他道:“有话快说!说完就赶紧替我解『穴』!”
“我听说,我给你送去的东西都被你让人丢进了护城河...”明景山抬起扇柄在手心中敲了敲,神情不似之前那般轻佻:“可真是个狠心的小鬼,我的真心——也一同被你尽数丢进了那护城河中了吧?”
苏葵嗤笑一声,真心?说的还真是够沉重的,像他这种以调戏女子为乐趣,以玩弄别人为乐的纨绔子弟,也会有真心可言吗?
冷哼了一声道,“你大可不送便是。你送东西是你的事情,我扔东西是我的事情。”
明景山仰头笑了几声,“你说的对。”神情恢复了一贯的轻佻,“你大胆妄为,心肠又狠,而我在这些方面也不比你差,你看看,咱俩可不是天生一对吗?凑成一双最合适不过了。”
走近了又道:“来日,我便登门提亲,如何?”
由于离得太近,下巴几乎快放在了苏葵的头顶,苏葵也未看到他此刻平生最为认真的一副表情,虽是早已料到她根本不会当真,更不会同意,却还是一脸认真,像是对待极其重要的事情一样。
苏葵气的牙痒痒,奈何却动弹不得,心中叫苦连天,“你先将我放开!”
“我将你放开你就答应嫁我为妻?”
“你想得美九零后基因砖家!”
明景山后退了两步,双眸如黑水晶一般漂亮魅『惑』,饶有兴致的望着她:“你这小鬼,求人都不答应别人开出的条件——又凭什么要我放开你?嗯?”
苏葵气鼓鼓的瞪着他厚颜无耻的模样,觉得如果现在能动,绝对会忍不住给他一脚!
明景山无辜的摊了摊手,“千万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会认为你喜欢上我了,不然,你嫁给我,以后随便你想怎么看都可以,好不好?”
“明景山,我不想听你说废话,快放开我!”苏葵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亮幽幽的眸子满是怒气。
好大一会儿,华颜才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阿葵,你,你没事吧?”
苏葵松了一口气,“快替我解『穴』!”
华颜扫了一眼依然浅笑着的明景山,猜出了七八成,这个同她没有任何感情的远房表哥,给她的印象可是极其的恶劣,最近不是没听说他将心思放到了苏葵身上。
抬手想帮苏葵解『穴』,点了几下,却是一愣。
苏葵不明所以:“怎么了?”
“别白费力气了,这『穴』只有我解得开。”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帮她解『穴』!”华颜瞪着他没皮脸的模样,也被搅出了三分怒气。
明景山挥开扇面,扇了一扇,丝毫不将华颜的气愤放在眼里,“除非她答应嫁给我,否则我是不会替她解『穴』的。”
苏葵简直是要被气哭了,却还是口气强硬的道:“你休想!我死也不要嫁给你这种人!”
明景山眼神一冷,死也不要嫁给他?
随即笑道:“好,好!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我明景山向来最喜欢勉强别人,但是我突然觉得不想勉强你...”
拿扇子在她肩膀轻轻一敲,“小鬼,你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苏葵在心底骂了句神经病,立刻觉得身体放松了下来,却见明景山的身影竟早已闪到了几米开外的距离,只有一个高大英挺的背影。
华颜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别理会他,他向来就是这样——没心没肺,没皮没脸!空长了一副好模样!”
“你方才没被那疯马伤到吧?”
苏葵摇了头,“没有。”转眼望去方才那两匹马,已被马场中的人控制住。
这件事情,未免巧合的太过,怎么那么巧在她来马场的时候刚好有马发疯,且还一直对她“穷追不舍”,明显的是能感觉到,这事情是针对着她的。
若换做一年前,一点武功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可想而知这后果不堪设想。
华颜望她一眼,猜到她的心思,自然也是对方才的事情心存疑虑,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让人彻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
苏葵微微点头——只怕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太多的东西来。
既然敢这么做,定是有自信不会被追究到。
抬起手背擦了擦额角方才惊出的冷汗,忽觉手背上一股香味扑鼻,放近鼻尖闻了闻香味更浓,不由地在心底疑『惑』——她从不熏香,更遑论是这么浓重的香气,这香味是打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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