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赶忙摆手,“苏小姐说的哪里话,这丫头的命都是您救下的,哪里还是有不方便的道理。”
叹了口气道,“是那吴邱玉,乃是同我女儿从小订了亲事的,『性』子倨傲的很,其中说句心里话,我一直对他都不满意,奈何我与他那死去的爹情同手足,不想食言,也就没说什么。”
脸『色』带了些怒『色』继续道:“他去年秋试通过的时候还没说什么,前些日子榜上得了贡士,叫他通过了会试,便跟我二人称,他已脱了农籍,将来是要做官的,我家闺女还是个奴籍,将来他花些银子将卖身契赎回来是没什么,但晴儿只能给他做妾!咳咳咳...”
“慢些着说...”周刘氏替他抚着背,神情也是一派气愤。
“咳咳,他对晴儿向来就不怎么爱惜,若真是做了妾的话,只怕日后都是苦不堪言,我自然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但他竟然说口说无凭,谁也不能证明晴儿跟他有过婚约,若是我们不同意,婚约就此作罢!还说只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不然就算日后我们求着他娶也没门儿!”
苏葵见他气极,将茶盏推到他跟前:“大叔,喝口水顺顺气。”
虽这事不是摊在自己身上,但还是叫苏葵觉得很恼怒,若是换上了她,定是不会同意做妾,这种人渣不要也罢,垂丝嫁给他倒是便宜了他梦起武侠世界!
“那大叔大娘是打算怎么办?”毕竟这事儿还是别人家的,她是没有做主的资格。
没等二人回答,小红便气赳赳的道:“哼,这种负心汉,哪里值得垂丝托付终生的,这种人就活该遭到天打五雷轰顶!”
光萼掩嘴一笑,小红近来说话是越来越够劲儿了。
周刘氏点了头:“这位姑娘说的是,晴儿是我从小疼到大的,说什么也不能将她往火坑里推,就算,就算做一辈子老姑娘,我也能养着!”
“什么老姑娘,瞧你说的,我就不信咱家闺女要模样有模样,要礼数懂礼数的,清清白白,还能找不到婆家了!”周平瞪她一眼。
苏葵见二人想得开,道:“这世间,像那吴邱玉一样狼心狗肺的自是不多,好的人家还是多的是。”
“唉,我俩也没别的想法,只要是能找个对她好的,我们自是没意见的。”
小红闻言,眼睛一闪,『露』出喜悦的神情来,刚张了嘴,却被苏葵一个眼刀子给瞪了回去,没敢再开口。
待周平二人拜别苏葵,被送出了栖芳院,小红这才开口问道:“小姐,您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啊,我看顾公子就是极好的!”[]未待作年芳140
苏葵抿了一口茶,“就算真如你猜测的那样,那他知道垂丝退亲的事情吗?若是知道还愿不愿意?他日功名在身,怕是对垂丝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便忘了。”
顿了顿又道:“且这事儿还得垂丝自己拿主意,她若是对顾青云无意,那也是白搭,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若方才贸贸然在二老跟前开口,若是不成的话,岂不是叫他们空欢喜一场?”
小红一噎,想通后懊悔的道:“幸亏是小姐拦住了我...可,可若是就这么过去,万一顾公子是真心喜欢垂丝,岂不是白瞎了一段良缘吗?”
“若是他真对垂丝有意,我看依照他的『性』子,还会寻来的。若这么快就忘了,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见小红一脸不甘,苏葵警告道:“我告诉你,可不要去冒冒失失的找顾青云,一个月后就是殿试,你可莫要搅了人家的正事才行。”
“小姐,我还没这么不知轻重呢!”
苏葵笑瞪了她一眼,二人聊起了酒庄里头的事儿。
自苏天漠生辰后,金茎『露』已经成了王城上流人士争相追捧的好酒,命人取出了最后几坛放到了王记的产业下,刚放出了口风,便被高价抢购。
物稀为贵,若是谁得了一坛子金茎『露』,便要摆宴炫耀上一番,觉得很是有面子。
王记的酒坊与酒楼,一时间订单都接了厚厚一沓。
昨天她也与苏烨商讨了一番,由于苏烨最近实在抽不得身,而其他人又不懂这金茎『露』,又担心如今这金茎『露』太过惹眼,拖得久了,只怕会被有心人抢了先找到孙掌柜那里。
其实苏烨还是没将这金茎『露』的一点利润放在眼里,只是苏葵说什么也要将着金茎『露』搞出名堂,他怎么劝都不行。
苏葵对金茎『露』是有着莫名的情结,是不忍见它埋没,长此以往,只怕酿酒的方子都会失传了。
在苏葵的坚持下,苏烨这才同意让她去桃云山,找孙掌柜商讨关于金茎『露』的供应问题,关于他家妹妹在这方面的机警和应变能力,他都是自愧不如的,又有宿根相陪,倒也放心的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