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酒,几人的兴致都高了起来,华颜好心情的要到廊上赏雨景。
“肖远,说来我许多年也不曾听你弹过琴了,你今日抚上一曲如何?”华颜斜斜倚在朱漆栏杆上,望着雨滴打在湖心,嘴角带笑。
话落,已有丫鬟抱了琴出来,一个矮凳,一方矮桌,青烟寥寥升起。
肖远无奈的笑着摇头,心知拗不过她,撩了袍子坐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琴弦,音『色』竟是极柔,只是一瞬间,苏葵便判的出是一首秋风词。
垂眼打量向他,苏葵又觉得不科学了。
肖远是她见过的人中,最有阳刚之气的男子,肤『色』微微有些黑,长眉入鬓,眼睛明亮,眉宇间带着正气,谈吐举止大气利落。
似乎生来就是个正直而又坚韧的人,苏葵这样觉得。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甚至会觉得他轻轻用力,琴弦都会被他拨断...决计不能相信一个人会弹得这样一手好琴音。
甚至与一心扑在琴艺上原来的苏小姐,也不遑多让。
“不辞,拿笔墨来。”华颜拂了流云袖,对丫鬟吩咐道。
“你们来作词,我来写,今日咱们就把这对联给填上。”
苏烨率先摇了头:“我对这么舞文弄墨实在不擅长,你们该是知道的。”
苏葵突然记起,苏烨八岁的时候跟人打了一架,苏天漠要他抄上一百遍家训,三天内抄不完的话,就拉他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苏烨二话不说,直接去了祠堂。
结果——他挨了苏天漠一顿揍。
肖远一曲完罢,也推辞着:“我更不行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我看着就头疼的紧。”
苏烨肖远相视一笑——二人这一点倒是像的很。
华颜撇了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粗人一样,阿葵你来。”
苏葵正倚在门框处端着一盘鞭蓉糕喂着贪吃的小小花,闻言抬头望向她笑嘻嘻的道:“这里的糕点不错,待会打包上几盒带回去。”[]未待作年芳118
本就是个懒人,费脑子又没好处的事儿她一般情况下自然不会去做,当然,除了心血来『潮』兴致极高的时候。
华颜见她转移话题,点了点头道:“这糕点确实不错,不过按照惯例是不允许打包的。”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还有有钱不赚的酒楼么?”
“扬棠楼的道理咯,谁告诉你这是酒楼了?”
苏葵一愣:“不是酒楼是什么?”
苏烨笑道:“你还真是与世隔绝了,这扬棠楼可是最有名的舞坊,四年前还是座青楼,不过似乎是被软香坊给挤兑的生意很是惨淡,便关了门。没过多久开了这扬棠楼,做的便是歌舞坊的活儿计,里头是十二位女子,据说都是身姿曼妙,长相犹如天人,见过她们跳场舞的人,终身难忘。”
歌舞坊!她还真没看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