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
“好了,咱们接着说!”说书人拍了拍醒木,堂下立马安静了下来。
“话说董卓入后堂,唤貂蝉问曰:“你为何与吕布私通?”
貂蝉泣曰“妾在后园看花,吕布突至。妾方惊避,但吕布竟提戟赶妾至凤仪亭。妾见其心不良,恐为所『逼』,欲投荷池自尽,却备这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得太师来,救了『性』命。”[]未待作年芳69
董卓曰:“我今将你赐于吕布,何如?”
貂蝉大惊,哭曰:“妾身已事贵人,今忽欲下赐家奴,妾宁死不屈!”遂擎壁间宝剑欲自刎。
董卓慌夺剑抱住貂蝉,貂蝉掩面大哭曰:“此必李儒之计也!他与吕布交厚,故设此计;却不顾惜太师体面与贱妾『性』命!”
董卓曰:“吾也舍不得你啊!”
貂蝉曰:“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处不宜久居,必被吕布所害。”
董卓曰:“吾明日和你归郦坞去,同受快乐,慎勿忧虑。”
待到次日,李儒入见曰:“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
董卓笑了笑:“吕布与我有父子的名分,不便赐与。我只不究其罪。汝传我意,以好言慰他便可。”
李儒曰:“太师不可为『妇』人所『惑』。”
董卓变『色』曰:“汝之妻肯送与吕布与否?貂蝉之事,再勿多言;言则必斩!”
李儒出,仰天叹曰:“吾等皆死于『妇』人之手矣!”
董卓即日下令还郦坞,百官俱拜送妖修成仙。
貂蝉在车上,遥见吕布于稠人之间,眼望车中。貂蝉虚掩其面,如痛哭之状。
车已去远,吕布叹惜痛恨。忽闻背后司徒王允问曰:“你何不从太师去,乃在此遥望而发叹?”
吕布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女儿而叹息啊。”
王允佯惊曰:“这么久了,董卓竟未将貂蝉送与你也?”
吕布曰:“老贼自宠幸久矣!”
王允仰面跌足,半晌不语,良久,乃言曰:“不曾想到太师作此禽兽之行!”
吕布又将凤仪亭相遇之事,细述一遍。
王允曰:“太师骗走吾女,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耻笑。然非笑太师,而是笑我与将军你哪!可我又是年迈无能之辈;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吕布闻言更是怒气冲天,拍案大叫:“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附和着:“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吕布却曰:“吾欲杀此老贼,奈我又是他的义子,恐惹后人议论啊。”
王允微笑曰:“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他掷戟追将军之时,岂有父子情耶?夺将军之爱,焉又何如?”
吕布奋然曰:“非你提醒我,吕布几乎自误!”
王允见其意已决,便说之曰:“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布避席下拜曰:“布意已决,司徒勿疑。”
说书人顿了顿道:“此后吕布便一心扶汉,后王允几人商议,“方今主上有疾新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郦坞请董卓议事,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董卓入诛之此上策也。”
最终吕布想到一人,乃是李肃,于是便劝道:“昔日便是你说服我杀了丁建阳而投董卓的,可今董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你可以传天子诏往郦坞,宣他入朝,伏兵诛之,力伏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肃早已对董卓不迁其官,甚是怀怨,便曰:“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而已。今将军若此,是天赐也,肃岂敢有二心!”遂折箭为誓。
次日,李肃引十数骑,前到郦坞。人报天子有诏,董卓不疑,教唤入。
董卓曰:“天子有何诏?”
李肃曰:“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董卓大喜曰:“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曰:“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大笑曰:“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
便命心腹将李倔、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领飞熊军三千守郦坞,自己即日排驾回京,入辞其母。
董卓曰:“儿将往受汉禅,母亲早晚为太后也!”
董母曰:“吾近日肉颤心惊,恐非吉兆。”
董卓却曰:“将为国母,岂不预有惊报!”遂辞母而行。临行,谓貂蝉曰:“吾为天子,当立汝为贵妃。”貂蝉已明知就里,假作欢喜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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