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滚滚,让所有人动容。
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
一声冷哼如春雷般炸响,惨呼声再起,方中兴的整个身子都被压进了山石中,一块大石头飞来,直向方中兴的头顶砸去,似乎准备砸死方中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方家的老祖方祟喜出手了,挡下了大石头。
方祟喜朗声道:“小孩子不懂事,道友莫要气恼。”
声音极是威严,道:“管好你们方家这条疯狗,若是再敢咬人,死!你们和林牧的仇怨,只限于林牧一人,若是敢牵连他的家人,一人抵一命!林家死多少人,你们方家就得死多少人,林牧的父母死了,你就得死!”
“这里是揽月宗,不是你们方家妄为之地!”
方祟喜暗怒,连忙陪笑道:“道友放心,我定会严厉管教。”
又一块大石飞了过来,比之前的那块还大,声音道:“这是对疯狗的惩罚,若是你再敢阻止,一掌拍死他!”大石头落下,把方中兴压在了下面,道:“一天时间,若是疯狗敢动一下大石头,死!”
声音消散,再无话语。
方祟喜面色铁青,却也是无可奈何,技不如人,拂了面子,被修理,没什么不可接受的。暗暗的给方中兴传话,莫要再说一句,安心的在土石中待上一天。方中兴是他们方家的大难题,但是,修炼天赋却是极好。
果真有人出手!
还是结丹期的老祖,这下子,没人敢在讥讽嘲笑了。
看向林牧的目光有了敬畏,这小子,何德何能,竟是被老祖青睐?
方家数十子弟面色灰败,没了之前的张狂。
林牧扫视整个山巅,寻找小女娃的身影,要给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这时候,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小女娃的,声音有点不爽,让他别找了,出手的人不是她,是她那个该死的姐姐,让她捷足先登了。
小女的声音刚去,又一个声音响在脑海中。
咯咯的笑着,极是清脆,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可不能反悔了,这一辈子,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得做牛做马!小玲珑的男人成了我的人,还要为我做牛做马,好有意思!不过,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做牛做马,成为我的人。”
“去,先杀了方伟!”
林牧愕然,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三前天教训方祟喜的那个神秘人,小女娃和澹台冰云的姐姐。这时候,她竟是又出手帮他,这让他很意外。那般的话语,他是说给小女娃听的,他本就是小女娃的人,所以,说什么也没关系。
但是没想到,却被别人给利用了。
心中暗忖,这个小老婆,也不抓住点机会,表现一把。
这下好了,自己的男人成了别人的牛马。
摇摇头,把杂念清除掉,向着擂台走去。甭管什么,神秘女子都是在帮他,他心存的只有感激,至于其它,走一步看一步。澹台这一家,似乎女子还挺多,一个个的修为还都不凡,但是,据他所知,揽月宗内没有澹台家族。
奇怪,有点莫名。
一个纵身,林牧跳上了擂台。
擂台之上除了方伟,并没有其它人。
生死斗,没有任何规则,至死方休,无须裁判。
方伟瞪视林牧,冷声道:“没想到一个爬虫,竟是在短短二十多天成长到了几乎和我一样的高度?很意外!十分的后悔,早知道你能杀我方家那么多人,气死我的爷爷,我定然早早的捏死你!”
林牧淡然,到了现在,心境已经平缓了许多,今天将是一个终点,杀死方伟后,“林牧”的仇也就报了,残留的执念,也该消散了;今天又是一个起~点,是新仇的开始,只属于他的仇,也是新的人生的开始。
“在你撺掇楚可把我打下悬崖的时候,我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重生的林牧,脱胎换骨的林牧。”林牧道:“过去你不是不想杀我,只是没有机会而已,而今天,站在这生死擂台上,同样的,你也没有机会。”
方伟大笑了起来,双眼迸射出寒光,道:“在四季之地内能大杀四方,就觉得自己很牛气了?在我面前,你仍然是一只蝼蚁!狗屎运终究是狗屎运,踩了狗屎,也就臭上三五天的,难道还想一直臭下去?”
“这样很好!”
“过去没杀你,有些可惜,但是,若杀了你,哪里有现在这样的机会?亲传弟子,杀了你,我就是亲传弟子!亲传弟子,未来的掌门,哈哈哈,将是我的囊中物!我还得感谢你,送这么一份大礼给我。”
林牧鄙夷,冷笑道:“不为方寒等人愤慨了?不为你的爷爷愤慨了?果然,你们方家都是些无情无义的自私之辈,只要自己好,哪管别人死活?只要自己好,兄弟姐妹死光光,自己的爷爷横尸面前,也无动于衷。”
“少逞口舌之利!”
“能气死我爷爷,气不死我!”方伟怒喝,一拍乾坤袋,两把飞剑嗡鸣的蹿出,悬浮在身前,再拍乾坤袋,一面小巧的盾牌蹿出,光罩升起,守住周身,“楚可那贱~货被我杀死,你也该去死,你们两个贱~货,都该下地狱!”
说话间,飞剑豪光大盛,向着林牧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