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皱眉,娘西皮的,这烟都冒他身上来了,呛死人!而比起这个,林牧大怒,磅薄火气上涌,自己才住了一晚上的家就没了?这以后的日子可咋办?喝西北风去?再者了,这可是“林牧”所留不多的遗物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达到最高点便要下落,有风,可以施展‘虚空漫步’,然而,这种压箱底的绝活,林牧不想过早的暴露人前,只好顺其自然,自由落体,掉在了瓦砾之中。轻身术运转,一跨步,携滔滔怒火,向李寻四人冲了过去。
李寻,赵奢,成名,刘哲,在林牧破屋而出的刹那,他们就傻眼了!
不是说林牧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不仅活的好好的,还在屋中!娘西皮的,这下子可完蛋了,未经主人同意擅入别人居所,大罪!折房毁屋,大大罪!主人在,还如此肆无忌惮,有谋害性命之嫌,大大大罪!
四颗心哇凉哇凉的,被方旦害了,狗~日的!
听到林牧的斥喝,那滚滚之音,更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房屋轰隆的倒塌声,震碎了四人的心肝。
比起四人的惶恐,方旦却是痴痴呆呆,半天没回过味来,林牧怎么还活着?自己哥哥方达亲自出手,林牧怎么可能还活着?林牧出宗,已是七八天时间,自己的哥哥跟了出去,也是七八天时间,这么久,林牧怎么可能还活着?
然而,这是事情,不得不信,不能不信!
不由的,脸火辣辣的疼,刚刚,他可是豪气干云的说了许多话语,虽未直指,但已经暗示,林牧已经被方家给干掉了!并借题发挥,给方家长脸面,给自己长脸面。可热话还没降温,耳光就扇了过来,啪啪的……
羞啊!怒啊!狠啊!
这混蛋,怎么还不死?
与李寻四人和方达不同,看热闹的观众们,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来了精神,好嘛,死的人没有死,还从屋中蹿了出来,霸气凌云!这一蹿出来,事件的性质就不同了,直线上升,大乐子!再瞧瞧林牧怒不可遏的样子,似乎超级乐子也可以期待一二。
只是让人诧异的是,那混蛋怎么跳的那么高?
更让人费解的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怎么和没事人一般?
就在诧异费解之时,第一波乐子出现了……
“宗门法令,擅入别人居所者,重罪!进行破坏,图谋不轨者,罪上加罪!若主人不在的话,宗门代行处理,但若主人在的话,可自行处理。所谓的自行处理,便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在奔向四人之时,林牧便把法令摆了出来,有法可依,做什么,谁都不能指摘,更不能追究,“所以,你们四个,即使我杀了,也是合情合理,不担任何的罪责。”
听到林牧的话语,四人心中都是一凛,胆寒心裂。
也就在这时,林牧出手了。
一拍乾坤袋,飞剑蹿出,击射向四人,不过,并没有取其性命,而是在四人中间灵巧一游蹿,便又飞了回来。只不过不是空空而回,上面托着四个乾坤袋,正是李寻四人的乾坤袋。
李寻惊愕,“你……还我乾坤袋!”
赵奢咒骂,“卑鄙无耻!竟然乱我们心神,借机抢我们的乾坤袋。”
成名斥喝道:“没想到你还活着,还在屋中,此事是我们错了,但是,我们并不是你能招惹的,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的话,早晚有你的罪受。你说的没错,宗门是有那样的法令,但是,却还有一条,若是主人不追究的话,便不进行处罚。”
刘哲昂起脑袋,道:“我们可是方旦少爷的人。”
赵奢说的没错,林牧的确是乱四人之心神,在错愕之瞬间,抢四人的乾坤袋,当然,如此,也只是怕麻烦,能轻轻松松到手,何必多费力气?不同于清华殿前,林牧抢郑基等人的乾坤袋是下其武装,而现在,那就是真的抢,占为己有。
轻轻松松的抹掉四人留在各自乾坤袋上的法力烙印,旁若无人,大大咧咧的就向内查看了起来,一瞅,有欣喜也有皱眉,四人还是有点身价,但也就是有点,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就值千四五颗灵石。
一千四五百颗灵石,不多,还凑合。
举动猖狂,惹怒了四人,但都忍着,没有动。
威慑还没有见效,他们没有动的底气,若是轻举妄动惹恼了林牧,说不得会和他们鱼死网破。林牧,一个垃圾,蝼蚁之命,怎么能和他们比?等把触犯宗门法令这一关过了,再秋后算帐不迟。
至于乾坤袋,他们不认为林牧敢占为己有。
林牧把乾坤袋揣入怀中,嘴角一勾,有了笑容,道:“你们是方旦的人,我知道,方旦,方家的少爷,虽然是旁系,但也能扯扯虎皮,做做大鼓。方旦还有个哥哥,名为方达,外门弟子,实力也是不错,你们做他的狗,也不算辱没了你们。”
揽月宗,不算大,也不算小,有弟子数千,杂役弟子占了大多数,这么多人,不可能人人都认识,但是,一些风云人物,以及他们的狗腿子,还是广为所知,原因无它,不可招惹之人,要么躲,要么谨慎对待。
“林牧”对这方面很上心,知之甚祥。
知方旦,也知方达。
只是从未见过方达,所以林牧在山林中见到方达之时,并不识得。
李斯怒声喝斥,“大胆!竟然敢说我们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