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旦,四人眼中多了畏惧,方家,不愧是揽月宗内的霸主,要谁死谁就得死,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想那林牧,被未婚妻抛弃,窝囊了一年多时间,刚刚在清华殿外展露了一个霸气,风光了一回,没过几天,这就死了?
李寻哈哈一笑,拍手道:“死的好!死的好!那种垃圾,早死早投胎!若是成天在人眼前晃荡,还不恶心死人?既然已经死了,入院毁屋完全可行,不触犯宗门法令。兄弟们,咱们忙活起来,顷刻间让此地化为一片瓦砾!”
“砰~~~”
李寻一马当先,一脚踹开了栅栏门,另三人紧跟其后,呼啸而入。
赵奢问道:“用飞剑还是用法术?”
李寻思索了一下,道:“飞剑不够声势,用法术。不瞒几位兄弟,最近火球术有所领悟,有化球为蛇的趋势,苦于没有施展的对像,调不起情绪来,正好,这栋房子建得不错,或可助我突破。”
赵奢向李寻一拱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若是能化球为蛇,法术威力大增,试炼之地内必能大杀四方。小弟我最近也有所领悟,风刃术偶尔能暴出二连击,此番借着这个机会,也练习练习。”
成名所修功法为金,刘哲所修功法为水。
二人也有法术傍身,眼见要各显神通,两人也是兴致勃勃。
李寻第一个出手,掐法施诀,凝出一个火球,打向瓦房,击在木制的窗棂上,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直冲屋顶梁木;赵奢随后,有风呼啸,惊喜的竟是暴出了两个风刃,一挥手,击向屋门,“砰”一声,木门四分五裂;成名次之,费了吃奶的力气,凝出了一个金灿灿的锥形法术,一挥手,直破砖墙,摧枯拉朽,打出一个窟窿;
刘哲压轴,一拍乾坤袋,拿出了一个水囊,捏破,水花四溅,却没有落于地面,凝成了一颗水球,刘哲一掐法诀,点向水球,一个水剑蹿了出去,直射砖墙,竟也击出一个窟窿,再一掐诀,又点向水球,又一水剑射出……竟是连击法术,水球不绝,水剑便不绝,一直能施展下去!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四人拆屋,是各有各的卖弄!
李寻哈哈大笑,“爽快!”
赵奢随声附和,“爽快!”
成名和刘哲也不甘落后,大呼过瘾。
方旦没有动,连入院都没有,只是看着,爽快的笑着,这种事,也就是这些狗腿子去干干,他的身份,就该背负双手欣赏着,在关键时候吆喝两声,吩咐两下,显示显示存在感便成。
浓烟升腾,十里可见。
如平静的湖面掉进了一颗陨石,立刻波涛汹涌,涟漪大生,引起注意,漫延而去,不少闲来无事的弟子飞奔而来,要瞧下热闹,问下缘由。一看是林牧的住所,一看是方旦和他的四个狗腿子,立刻有了明晓。
“唉~~~”
一人摇头叹息,满是惋惜。
一人好奇问道:“怎么?同情林牧了?”
那人摇了摇头,嗤之以鼻,“同情?切,那值几颗灵石?我是感叹房子,这么好,五脏六腑样样俱全,毁了多可惜?我还寻思着,若是林牧被方家害死了,抓住机会,占其屋,居其所!”
一人笑道:“幸好楚可死了。”
那人鄙夷道:“楚可死不死管我鸟事,我又不霸其妻!”
只是少许时间,看热闹的便聚集了不少,说什么的都有,不乏幸灾乐祸者,也不乏悄悄的同情者,可不管是何种心态,并没有人站出来,阻止方旦等人的恶行,甚至靠近都不想,站的远远的。
方家积威日久,莫不畏之如虎。
麻烦,大麻烦,没人愿意沾染。
“诸位!诸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方旦环顾四周,笑容满面,得意之极,话音朗朗,传向四方,“林牧,大名鼎鼎,大家知道,一个窝囊废,被人羞,被人欺,还被自己的老婆给甩了,哈哈哈,简直是男人中的耻辱!如此之人,竟然还敢挑战我方伟哥,敢与我们方家为敌,不知死活!我们进他院,拆他屋,大家或许已经猜到了,不错,林牧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哈哈哈,大家也应当猜到了吧?”
“方家行的端,坐的正,不与人结怨,但也不怕与人结怨!不管是神仙诸佛,还是魑魅魍魉,只要这怨结了,百倍奉还!当然,若是有恩,也必会报恩,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方家恩怨分明,不会便宜了仇人,更不会亏了恩人。”
“是要结怨还是要施恩,我想诸位心里都有一杆称。”
“……”
方旦口绽莲花滔滔不绝,李寻四人是法术不断忙的不亦乐乎,瓦房已经破败不堪,在滚滚浓烟中,随时都可能倾倒。而床上的林牧,仍然呼呼大睡,混然不觉,骤然,一道金灿灿的锥形法术破墙而入,击在了床腿上。
“砰~~~”
木屑炸裂,床倒人翻,林牧从被窝中滚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