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基不高兴了,斥道:“你们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昨天,不及林牧的速度,跟丢了,既然追不上,四人索性就休息起来,当疲累尽去,灵力恢复后,再次赶路。商议着守在坊市外边,林牧一出来,便出手围杀,但最后还是被郑基给否决了,原因无它,怕有不可测的意外发生。
坊市受揽月宗管辖,里面存在着护卫队,得警惕。
坊市是热闹之地,来往修士颇多,若是倒霉碰上个爱管闲事的,咋办?
离坊市太近,若林牧发现不对,逃蹿进坊市,又该如何?
顾虑重重,最后便选了此地。
说来,幸好是如此,不然的话,肯定与牛奋和苟史碰上,两方人只为围杀林牧一个人,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这就难说了。再者了,不管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周通通必然是最后的收割者。
那就热闹了,快乐无边。
而林牧,这只蝉,八成是安然无恙。
虽没有去坊市,但也离的不是太远,发现这一处空旷地带后,便守株待兔。这地方视野极好,即使晚上,光线暗淡,方圆数里也能一览无余,若是四人分开来,方圆十数里的动静也逃不过他们的掌握。
晚上如此,白天就更不用说了。
修士,身体改造,灵力滋润,视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郑基凶目一瞪,斥道:“才等了一个晚上就叫起了屈,废物!身为修士,这种露宿野外是常有的事,这点都忍受不得,要你们何用?想报仇,想一雪前耻,想攀上方伟这条大腿,就得有恒心,有决心,甚至有牺牲精神。”
这番斥责,桧玩三人听着受着,不敢有任何不满。
这是老大的威势,日积月累形成的。
郑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小子,得罪了我们,得罪了方家,不战战兢兢的窝在宗门里,以求活命,竟然敢跑出来到处招摇,定然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而所去的地方是坊市,定然要出售什么或购买什么。林牧,我们都知道,一贫如洗,所以最有可能是出售某样东西,再采购些东西,为晋升试炼做准备……”
阎斯突然道:“林牧得了楚可的乾坤袋。”
郑基瞪了一眼阎斯,瞪的阎斯再不敢插嘴,郑基斥道:“楚可也就是个穷光蛋,最多能比咱们富一点,能有什么?没有百八十颗灵石,谁会去坊市?没有几百上千颗灵石,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坊市?那小子,被打下悬崖而不死,还突破了一层修为,必然有什么奇遇,所以,嘿嘿嘿……”
三人眼睛一亮,所言极是有理,大赞郑基之睿智。
几百颗灵石,对于穷的叮当响的他们而言,就是大财富。
若是有上千颗,不可想象。
郑基大手一挥,“都打起精神来,一定要逮到林牧!”
“林牧!”
话音刚落,阎斯就惊呼一声,瞧见到一个人影。
……
在此山岭的数里之外,也有一座山岭,不大不高,但却因为地势的缘故,却要比郑基四人的山岭高上一筹。山岭上绿草荫荫,布满参天大树,而在山岭的最高处,正好就有那么一棵大树,枝叶茂密,极是雄壮。
大树的枝杈上正坐着一个人,是一个年轻人。
嘴里叼着一片小树叶,在舌尖上不厌其烦的挑弄着,慵懒,显得很是无聊,但目光却时不时的扫向郑基四人所在的山岭,清楚的,能时时看到一两个人影,一举一动,尽在他的监视之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胜所派之人。
凝气期六层,名为方达。
得知林牧离宗后,方达便追了出来,一样的,寻问守山弟子,了解到林牧所去的是坊市方向,便一路追赶。林牧没有追上,却是意外的发现了郑基四人,这四人,方达还是有着印像,楚可的跟屁虫,也常环绕在方伟左右。
了解清华殿前发生的事情,很容易猜到四人的目的。
一寻思,方达没有再追赶的意思,选择守着这四人,他觉得这样会很有意思,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郑基四人虽也是捕杀林牧,与他的目的一样,但方达不认为他们是一路人,是伙伴,反而是竟争者,是碍事之人。
这等功劳,怎会让于他们?
等螳螂捕了蝉,他不介意送螳螂归西,下地狱。
同门师兄弟?
笑话!
无干之人,一堆垃圾,谁会在乎?
也就在这时,猛然间,方达坐了起来,双目湛湛,慵懒尽去,来了精神,在他的目中,四人动了!四人动,八成是发现了林牧!蝉出现了,螳螂要行动,而他这只黄雀……也该过去看看戏,享受享受黄雀的傲视,睥睨,然后吞了螳螂。
“呸”一声,吐掉了树叶,跳下了大树。
风驰电掣,向着四人所去的方向快速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