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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林牧仰天大笑,放纵,癫狂,歇斯底里,笑声一收,怒瞪方伟,“我是林牧,我当然是林牧!怎么,几天不见,你就不认得了?是不是难以置信,那个本已经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心慌慌的,有了胆怯?你们的卑劣行径暴露了,一对狗男女,处心积虑谋害我命,却没想到我死里逃生。”
方伟一脸迷茫,“你在说什么?”
林牧讥讽,“怎么,敢作不敢当?哈哈哈,你也会怕?是不是丑事太丑,揭露出来会影响你的名声?会影响你方家的名声?可惜啊,纸包不住火,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了,那便是存在,已是事实,否认不得。”
方伟仍然一脸迷茫,“自说自话,你在说什么?”
林牧叹了一口气,“方伟,你这种装傻充愣,实在是太傻了,知道吗?事情已经摆在了面前,还有不承认的可能,想糊弄过去?瞧瞧,这上百的师兄师弟,他们脸上的表情,这是在看傻瓜,而那个傻瓜就是你,掩耳盗铃的傻瓜。”
方伟瞟了眼四周,一个个的都是意味深长,很是玩味。
答案显而易见,的确如林牧所说。
“小子,怎么和方少说话的?”一个身形如猴,有点微驼的年轻人厉声斥喝,他名周祟,外号瘦猴,“说了半天,就是在打哑谜,你让方少承认什么?如此不敬,扇你几个耳光都是轻的。”
“嘿嘿嘿,一个杂役子,胆子够大的,竟然敢对外门弟子大呼小叫。”阴骘的冷笑声响起,是一个扫把眉的年轻人,名为石子,“宗门法令,上下有别,尊卑有分,如若不懂得礼数,可以自行处理,只要不伤及性命便可。不过,我们大人有大谅,并不与你一般见识,自扇十个耳光,此事便了。”
“不然的话……”
眼中寒光一闪,那是杀意。
林牧瞅了周祟和石子一眼,鄙夷道:“我和你们主子说话,哪有你们什么事?难道方伟心虚的没了自信,要放狗咬人了?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好啊,我认清了,但是得纠正你们的说法,我已非杂役弟子,而是准外门弟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已经有了凝气期三层的修为,只待晋升试炼之后,正式成为外门弟子。所以,我并无不敬,我们的身份,也没有多大的不同。”
“至于尊卑,人总比狗有身份吧?”
周祟大怒,“小子,找死!”
石子也是怒不可遏,“你完蛋了!”
“闭嘴!”
林牧大喝,气势滔滔。
周祟,石子,修为不凡,都是凝气期四层,现在的他,八成是不敌,但是,那又怎样?和方伟已是生死大仇,多几只狗,何足道哉?和方伟对上,就是和他周围的势力对上,包括方家。
这是一道坎,必须得过。
不,准确的说是一座耸入云霄荆棘丛生危险处处的雄伟大山,必须翻过。
翻不过,必然是粉身碎骨。
逃不掉,躲不了,因为他是林牧,必须给“林牧”讨回公道。
若是怂了,退了,便是一生之耻,再无顶天立地的可能,更何况还有“林牧”的执念存在。执念强烈,消不得,他就不是真正的林牧。“林牧”的肉身,虽然只是鸠占鹊巢数天,却能深深的感受到另一份意志的存在。
那一份意志来自于“林牧”。
报仇!报仇!报仇!
林牧别无选择。
当然,这也是他应尽之责任,因为他就是林牧。
一声大喝,震住周祟和石子,林牧讥讽,“我和你们的主子说话,你们吠什么劲?难道狗也能越俎代庖?”两人怒急,林牧懒得理会,看向方伟,笑了,“你不承认,有人已经承认,所以,装疯卖傻,矢口否认,已经无用。”
林牧一指楚可,“看看,这是谁?”
方伟瞧去,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那张脸,极丑,丑到了家,已经肿烂的不行,严重的变了形,很难分辨出是谁,但是,却莫明的有种熟悉之感。忽的,一个声音钻入耳中,是围观的弟子,方伟一个激灵,难道是楚可?
娇俏的一个美人,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丑,让人恶心!
若真是楚可,那就是一件麻烦事,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少沾染麻烦为妙,瞬间就有了退走的打算。当然,这不是怕,在揽月宗内,能让他怕的事不多,只是不想把这种事闹得沸沸扬扬。
方家家规:恶事可以做,烧杀抢掠,奸~淫掳掠,尽无不可,但要做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若是闹的甚嚣尘上,人尽皆知,一发不可收拾,那便是罪,有罪必罚,小罪小罚,大罪大罚。
勾搭成奸,谋害林牧,这可是极丑之事。
说不上大罪,却会大罚。
至于死里逃生的林牧,之后尽快杀了便是,一了百了。
“哼,一个面目全非的丑女人,谁认识?”方伟冷哼了一声,转身,“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说了一通不知所谓的话,莫名其妙。走,我们到坊市转转,这次晋升试炼盛况空前,三派一起,说不得能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
林牧愕然,这是……怂了?
众看客也极是愕然,高潮未起就泄了,闹哪样?
但是,他能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