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醛、盐酸、乙醚还有高度超标的重金属？什么意思，这里是化工厂，还是化学实验室？还在运作？外面的气味就是这些？这些可都是高致癌物啊！”

韩烁继续问着，说实话他现在整个人都一头雾水，只是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爆炸，而且好像和李一凡梦里看到的场景很像。

“放心，一路上让你们碰的东西就是为了减缓这些气体在身上停留的，还有那片药物是为了提高你们代谢，回去后勤洗早，一周就一点残留都没有了。”旁边的健壮男对韩烁解释着。

“原来你们早知道这里会这样，那为什么还让它继续运作？”韩烁继续问着，却得来Adele的一个白眼。

“我们也……”健壮男话还没说完，就被Adele的话给打断了。

Adele看着韩烁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的说：“想跟着继续走下去，就不要那么多问题，韩警员。”

Adele对旁边韩烁的态度完全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反倒是对李一凡的态度有所不一样，她总会时不时来到李一凡旁边，拍一下他的肩膀，这让李一凡整个人有点尴尬。

“队长，爆炸现场发现三具高度烧伤的尸体，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有一具男性死者，目测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的死亡。”

就在李一凡他们三个人向工厂的三楼走上去时，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男人挡在了前面，指着身后的楼梯说着，那里正躺着一个男人，旁边蹲着两个人正准备把尸体放进装尸袋中。

“等等。”Adele走了过去，把那具颈部已经严重扭曲的头部搬了过来，隔着隔离服仔细的检查着。“颈部虽然严重扭曲浮肿，可是这里还是能够看到明显的掐痕，从痕迹可以看出他应该是被人先推下楼梯后掐死的。”

李一凡站在韩烁身后，韩烁有意堵住李一凡的视线，不想让他看到这些血腥的画面，可是李一凡现在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他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脚下灭掉的火把已经证明那具尸体应该就是两人中的一个。

踮起脚尖，视线穿过韩烁，李一凡看到了已经装进装尸袋里，那具男性死者的面部上一双狭小的眼缝，已经让人看不出那人的眼睛是否闭着，在想去看，又被起身的Adele给挡住。

也许以前看到这些李一凡还会害怕，可经历了这么多后，李一凡连此刻出现在脑海里最恐怖的妄想都可以回避，又何况这张死人的脸。

而越过那正被抬下去的尸体，李一凡终于看到了那张扭曲苍老的脸，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拿着火把，逼问那个男人的人，怎么死的会是他？那他视线透过的男人呢？是不是在那三具烧焦的尸体里？

“哎~”李一凡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心里不由的懊恼，是不是自己早点赶来就能阻止这场灾难，可是再看向眼前的这一切，也不是他来早了就能控制的住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救。”就在李一凡思考的时候，Adele像是看穿他的心事一般，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