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母亲原想着上前再抱抱自己的女儿,被他的父亲给拦住了,女孩的父亲看着段老师,我不知道他们前面到底说了什么,直到后来段老师回到车上,回去的路上他也没有透露一句。
当时,我以为他会送女孩去医院,他却催着我弟朝着这栋别墅的方向开车,等到了别墅,我捏着女孩已经停止的脉搏,用手让她闭上了眼睛……还没等我去询问段老师带女孩尸体回来干嘛时,段老师一个人抱着女孩走近了那间地下室,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我每天按时给送饭到那间房间,那一周谁都没有见过段老师。”
“那女孩的尸体呢?”李一凡问着。
“也没有见到。”陶姐摇头回答着。“一周后段老师从地下室出来,隔了两天,他就彻底封锁了这间地下室,从那以后在没人进去过,我和我弟弟都以为活人雕塑的事情失败了。”
“你们知道段奇锐在做活人雕塑?”蒋冬问着陶姐。
“刚开始只有我知道,毕竟老师的日常起居都是我在照顾,虽然他不说,但是多少我猜到些,每两个月都有那么一天,他会特意把我们都支走,自己在工作室里招待一个人,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时我看到那个穿黑衣的高个男人,我不是第一次见过他来找段老师,我知道老师的一些雕塑配料就是从他那里进来的。
那天我折回去拿东西,远远的看到那个男人的车,他当时不是一个人在车里,他的座位旁还有一个小孩的身影,下车后他一直把那个小孩藏在风衣里,等他从别墅出来的时候,他怀里显然是空的,开走的车里也没有再出现那个小孩的身影。
我当时很奇怪,也是那段时间段老师的作品被炒的火热,我曾经试图进过地下室,被老师发现后狠狠的骂了顿,我也见过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雕塑被运走,就像,就像前面那个雕塑一样……我根据知道的线索和猜测,也大概想到老师是在做活人雕塑,他之前曾经讲过这类的畅想。”说道这里时,陶姐也不像先前那样恐慌,反而有一种释然。
“你没有想过报警?”王曦问着。
“没有,为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我没必要得罪供养我和我弟弟的段老师,如果他有事了,我们也会一无所有。”陶姐说着,转头看了看外面停着的证物车,那里装有那具雕塑还有一堆玻璃瓶。
“你刚才为什么要偷那些玻璃瓶里的东西,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叶宏斌拿出之前从陶姐包里搜出来的针管问道。
“我,我只是想知道段老师雕塑的秘密……那些雕塑香味和能让石膏粉磨变细滑的秘诀。”说起这事,陶姐不由的低了低头。
“难道段奇锐没把这些交给他的学生?”蒋冬问道。
“没有,这种事情交给谁都是断了老师自己的饭碗,即使老师再无私,也不会慷慨到这一步……我只是怕老师被你们警察找到带走后,这些配料的秘诀就彻底被带走了,特别是看到老师写的遗书后,再知道你们找到这个地下工作室后,更想留住那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