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你的病人里有没有一个叫程楠的十七岁男孩?”回警局后,蒋冬打电话询问了白苒有关程楠的事。
“程楠?没有这个病人,但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白苒很认真的回想着,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那么点耳熟而已。
“半年前你曾经去过他们学校,这个男孩当时找过你。”蒋冬帮白苒回忆着,想看看她还记得这么个男孩不。
“我这一年也不知道要去多少学校做心理辅导……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这个叫程楠的男孩了,当时是他主动找到我这来的。”半年前白苒去程楠的高中做免费的心理辅导,主要针对的是高三的学生,还有一些家庭离异,家里突然出现变故的孩子。
“当时他来我这的时候神情恍惚,说他觉得自己有严重的抑郁症,想死,不想继续再活着了,觉得压力很大……”白苒回忆着。
“当时我有劝过他并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心理辅导,程楠那时候确实有轻微的抑郁,他离开后,我还让他们班主任打电话问问男孩家里的情况,多关注和开解他,再后来就没有联系了,也就见过那么一次面。”
白苒把能想起来的,有关程楠的事情都告诉了蒋冬,那会她确实对程楠这个男孩比较留意,也了解过男孩,那时他的心理压力完全来源于家人对他过于强烈的期待。
从小程楠就是一个三好学生,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学习委员,可是高中程楠因为性格过于呆板,总是不合群,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不说,还因为家里人对他期望过高,导致他成绩一掉下来,他父亲就着急的不行赶紧给他补课,从高一开始,他的所有时间都被补习班给占满。
很多次他都想和父亲谈谈,可是父亲总是拿自己的经历来教育他,在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只有初中学历的父亲面前,学习优秀的儿子,必然是要考上重点大学,再到以后的出国深造,这也是对整个家族而言无限的荣耀。
“程楠,程楠……”挂了电话后,白苒嘴上念叨着,手上开始慌忙的打开办公桌下带锁的抽屉,翻找着。
“为什么那个本子不见了?”白苒看着摆放依旧整齐的抽屉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只有之前被自己锁起来,那个写满了人名字的本子不见了。
白苒一下坐直,皱眉一脸气愤的看着前面,她这两天一直觉得沈家俊莫名其妙出事没有那么的简单,一个有心理问题的男孩怎么就会那么突兀的离开队伍,出现在没人的天台上,就像是有人告诉他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并一直在他旁边耳语着要怎么走,要怎么做才能看到那特别的景色一样。
“晓晓!易晓晓!”白苒气愤的站起来,走到治疗室的一边,对着前面的暗门大声喊着晓晓的名字,可是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她的声音外,再没人答应。
打开房间的暗门,原本白苒的休息室,现在已经被装饰成一个公主房,里面空无一人。在确定了易晓晓确实不在后,白苒气的只能在房间里到处翻找,寻找那个写满了人名,消失了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