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一说,杜歌便开始回忆,缓缓说道:“回公主,我仔细打听过,有人说是前些日子,有一艘船在月河上发生事故,船上的一些人和物品都沉入河底,于是就组织船只进行搜救打捞。听公主一说,我想起来了,那些船只打捞技术有规有矩,况且规模巨大,不像是普通的民用渔船,应该正是官船。”“出动这么多官船,难道是有什么重要人士或者是奇珍异宝掉落月河?”一位大臣发出疑问。“如果真是什么重要人士,这么久了,怕也早已葬身鱼腹。”白泽夜在一旁补充到。
心里越发没底,难到那次事故,除了我,还有其他受害者。但愿不要,他们一定要没事儿才好。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那星皇这边就没有半点儿消息吗?”“有件事儿不知道有没有用?”路超有些底气不足在一旁述说到。“什么事儿?快说?”我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在茶楼里,我听几个像是官家奴仆讨论说他们家大人最近脾气很差,像是在朝堂上受到星皇责骂,还说什么最近星皇脾气也不好,经常动怒。”“星皇经常动怒?可是一向传闻星皇喜怒不形于色,这未免有点儿反常。”两位大臣开始在那儿小声探讨。“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不早说?”白泽夜对着两人呵斥到。“王子恕罪,属下失职。”安抚了白泽夜,对着两人道:“这次就算了,记着下次注意,切不可自作主张,再犯同样的错误。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这里有间唤作‘竹贤居’的酒楼,里面达官显贵居多,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还有你们帮我留意一下酒楼的老板,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一定要留心观察,回来之后立即向我报告。”“是,公主,属下立刻前去。”两人异口同声。
待两人离开,白泽夜脾气才缓和了不少,看着我小声道:“姐,依你看来,星皇是为何发脾气?还有为什么要留意酒楼老板,难道他们有什么异样?”对上他满是疑惑的眼神,耐心解释道:“星皇为何发脾气,这个我暂且也全然不知,不过分析起来,应该与和亲之事无关。至于为何迟迟不举行成亲之礼,想来应该是星皇眼下有事儿,才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就只管在这儿多呆些时日,静候佳音。说到酒楼老板的事儿,实不相瞒,他们是我的好友,只是单纯想知道他们近况如何?没其他用意。”“姐的朋友,那会不会……”白泽夜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顾虑,开口打消他的疑虑。“不用担心,我有分寸,和亲之事,不会有半点儿差池的。”嘴上说着没事儿,但还是有些心绪不宁。半下午的时候,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还惊讶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不过听到答案后,顿时倍感不安。酒楼暂停营业,他们问周围的人,说是酒楼已经停业有段时日,至于原因,他们也不清楚。难道说听竹她们出事儿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有打听到酒楼老板的事儿吗?”我不死心,继续追问。“邻居说见过酒楼老板进进出出,但是很是匆忙,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确定是见着老板本人了?”“是的公主,属下仔细确认过。我们在酒楼附近停留了很久,如他们所说,酒楼确实有很多人进进出出,且都很匆忙的样子。酒楼的老板是个女人,身旁还有一个长相俊俏的男子。”听他一说,这才放下心来。“好了,没事儿了,你们先下去吧!”“是,公主。”回头对着一旁的朵雅吩咐道:“朵雅,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下去吧!”见我确实有几分疲态,她听话离开。
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想要一个人静静。距离事故已有半个月左右,但是看来他们还没有放弃对我的寻找,心里是既高兴又难受。一方面庆幸自己在他们心中有一定分量,但另一方面又不忍心见他们为了我如此劳心劳力。其实,我有想过就这样和他们断绝联系,让他们都以为我已经不在了,起码我不用操心以后怎么同他们道别。只是,如今看他们这般劳师动众,又很是过意不去。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久点,他们会忘却一切的,时间是最好的伤药。如今我只是白汐雨,是来和亲的琉璃公主,其余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