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很淡，甚至有些温柔，像是在她耳边诉说着情话般，“随便就可以躺在男人身下，拿着身体换机会，你这样的女人……不配！”

叶绵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碎。

秦堔欣赏着她面上的表情，竟有了一丝心酸的喜悦，她把他的心搅得如此难受，她凭什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

他那么疼，她至少也应该感受他的疼。

“不管你对韩致远有没有想法，都给我离他远一点，把你的那些小心思收好，否则……我不介意让他知道，他舍命来救的小实习生，到底是个多么肮脏，龌龊的女人！”

话落，秦堔一秒都嫌多，直接从她的身上起来，眼神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门被重重甩上。

叶绵绵近似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办公桌上，整个人宛若破碎的娃娃，她想要无视秦堔那些恶言恶语，却还是字字句句挺得分明真切。

肮脏，龌龊……她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的她，的确就是如此肮脏，如此龌龊，根本……配不上那么美好的学长。

可是，她真的也没有想过，要和学长怎么样，她只是想要圆曾经的一个梦，想要陪着他，想要看着他，这样都不行吗？

良久，叶绵绵抹掉眼泪，撑着身体起了身，她颤抖着手，慢慢地将衣服穿好。

办公室里面一片狼藉，她蹲下身，把洒落在地的东西一个个捡了起来，重新摆放好，才转身，慢慢往外走。